援,为什么没有救援队伍及时赶到?而且,为什么布塞德尔只派了她一个人去?” “安排是系统随机的。”坐金铭旁的常知达声音不大地提醒说,“而且当时东西两边都出现了歌赛普,救援都往那赶了。” “也不应该没有救援去布塞德尔吧?” 尚主任开口解释说:“我问过监测中心,说因为是新型歌赛普,所以没有立刻监测到。” “这样。”金队长了然点头,“我建议是洛林既然归属于怪物猎杀局,就应交由猎杀局处置。” 姜智带疑问地“嗯”了声。 金队长两眼一笑,“我是这样想的,要是这次交给布塞德尔处置,那万一之后又有猎杀者在哪个区违规,是不是又得转交处置权呢?照这么看下来,咱们猎杀局不就被人看成没本事的空壳子,到时候猎杀者干嘛来我们猎杀局,直接去各区当保镖多好。 当然,我自然是不愿意再有猎杀者违规,更不愿意看着猎杀局有名无实。”金铭是笑着说的,但话里话外都藏不住个人的反对意见。 “这就是你们猎杀局的事了,我们就事论事只看布塞德尔。”姜智不以为意地反驳道。 季则扭头看向旁边努奇那,语调听起来似乎更和善了些,“努奇那,你以为呢?” 努奇那转头看了下季则,然后温善一笑,顾盼向大家,“我不以为一定要处置洛林。布塞德尔事件后我们四队去到那里,看到有的居民受伤严重,但生命无忧,唯有一位不幸离世,那就是金鱼店老板。 就像姜智先生所说的就事论事,洛林自己并没有做过伤害他人性命的事,相反,她一直在竭尽全力地去救居民,甚至不惜自己安危。那天我看到洛林身上伤痕累累,她似乎全然不以为意,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我自己也不喜欢身上多伤痕,而洛林一个漂亮姑娘,当时只一心为居民着想,可见在她身上大爱早已甚过小爱。” 洛林侧眸瞅了眼努奇那,蓦然间为自己对布塞德尔成废墟的冷漠感到羞赧。 “我们不一定要严格恪守规章,那是人制定的,说不定也会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洛林虽然违规,但目的意图是善良的,她是选择了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方法,可现在我们一味地苛责,互相争辩去决定如何处置,这不是对她善意的鞭笞吗?”它目光真诚地看了看大家。 “如果我们试着去宽容对待,去选择谅解,相信会是更好的选择。”它侧头看向姜智,“对于布塞德尔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每个人无不是遗憾的,居民难过悲痛也是肯定的,他们中或许有人暂时很难熄灭心中的怒火,但他们的心到底是善良有爱的。时间会慢慢抚平他们的怒火,到那时,等他们真正冷静下来就会明白:幸好一开始选择了宽容和谅解,这才避免丢弃了人家给予的无私奉献的爱。” 声音停下时,议庭内寂然无声,仿佛陷入到一种说不清的深思。那种感觉就像明明在一如往常地漫步,可却不经意间被弥漫天际的落日吸引,于是久久注望、久久思索,试图找寻隐约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旁的洛林内心恍若阳光地一笑,她鲜少看见如此温良的人,像和煦的春风。她多看了眼努奇那,霍然希望能多听它说说话。 姜智咽了下唾沫,静默良久,目光掠过手腕的电子环后眸中又恢复了顽固的执着,他咳了声,有分寸地说:“我不否认努奇那队长的话,”下句又多了份决绝,“但恕我难以接受。我代表布塞德尔全体居民意志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争取到处置违规者的权利。” 努奇那仔细聆听,看到姜智小心翼翼瞄看它时,不带责怪地对他一笑。 与此同时,季则发觉杨赟目光投落向他,向来和蔼安详的眼神里似有什么在缓缓浮现,好似即将挣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