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不会唱时,他的声音在病房响起。 “邮寄出感觉夹一束白玫瑰 你将爱退回 我不落泪忍住感觉 分手在起风这个季节 哭久了会累也只是别人的以为 …… “很好听,这首歌叫什么?” 他声音沙哑道:“我落泪情绪零碎,你在朋友圈发过这首歌。” 发过吗? 我忘记了,但是他记了好久。 “为什么唱这首歌?仅仅是因为我发过吗?” “听到这首歌我就想起来了你,我就觉得遗憾。” “遗憾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说:“这样的结局,配不上你这辈子的颠沛流离。” 我并不觉得我过得不好,相反我觉得我过得很好很幸福因为有他在。 我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虚弱每天晚上也越来越痛。 在我生日那天路适忆白天如往常一样没有来。 晚上他来送饭时送给我一个项链。 项链是银色的,我是个不喜欢戴首饰的人。但他送给我的项链很简约,上面只有两个字母,LA。 吃饭时我很无力,但是还是在路适忆面前吃完了。 和路适忆聊天时,无力感和疼痛感蔓延全身。 “你去给我买束花吧。” 路适忆听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要什么花?” “皱菊。” 他给我掩了掩被角,在我的嘴角亲了亲。 “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 听到我的回答他走出了病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等在反应过来时鼻子已经流了血,我忙拿手堵住,我拿纸巾擦拭着,但鼻血还是在源源不断的流。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模模糊糊时我感觉全身都刺痛着,我知道我应该永远见不到路适忆了。 我想,我死了路适忆肯定很难过,再让我见见路适忆吧让我抱抱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再看到路适忆时我是以一种灵魂的的姿态看见他的。 他跪在地上握着尸体的手,没有以往的神采奕奕。 我看着他。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沉声道:“陆适忆” 他看着我的尸体,良久。 “你又骗我,骗子。” 他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不再说话。 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 我又出现在病房里。 我看见路适忆去病房里给我收拾东西。 临床的小女孩问:“哥哥,安世姐姐呢?。” 路适忆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解释生死这个问题。 路适忆揉了揉哭的涨红的眼睛。 他哽咽着说:“我的安世被天使抓走了。” 风吹过,病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路适忆也已经不在了。 我的灵魂又被拉扯着,眼前的场景又换了个模样。 天空中下着雪,算算应该是今年的初雪,路适忆就在初雪中站在墓碑前,我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 “你离开那天雨很大,你说你想要皱菊,我去给你买。” “但是买完回来后我就找不到你了,再看到你时,医生告诉我他已经尽力了。” “我不相信。” 他倔强的像个小孩子,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倔强的人。 路适忆吸了吸鼻子克制住掉眼泪的冲动。 “你醒来看看我,我还在这里,我今天给你买了好多皱菊,你能不能醒来看看我?” 说完后,他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过去抱住他,我能触碰到他,我感觉到他的手和脖子都凉凉的。 我的魂魄再也坚持不下去,魂飞魄散。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再次看见他然后魂飞魄散。 可能,我遇到了一束光。 可能,我遇到了路适忆。 他就像上天送给我的一个治愈又不治愈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