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武者,一个护院,虽然从来没见过马汉山手上的武器,但凭直觉,他知道这玩意儿绝对危险,绝对不是凭自己的武功可以抵抗的。 既然是无法抵抗的武器,要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抵抗。作为一个风尘场所的护院,所谓的职责和义气啥的,并不看的那么重。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放弃了抵抗,任凭马汉山处置。 马汉山做事从来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这个护院既然识事务,也不想为难他,扬手将他砍晕,然后大踏步走向林仙儿的房间。 小桃和小红当然阻挡不了马汉山,林仙儿也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所以也没想过要阻挡。她心里还在想,幸亏马汉山“独霸”了自己,向全临安的纨绔宣称自己是他的女人,否则,这一年多来,她哪能如此的好过,如此的安逸,如非如此,她每天都得花不少时间去应付那些难缠的腐官和大纨绔。 “公子…你终于想起奴家了。”林仙儿换上一副惊喜中带着忧怨的嘴脸上前把马汉山迎进屋里,把马汉山送到软墩上坐下后,扭头吩咐道,“小红,让他们送一席最好的酒菜上来,我要为马公子接风洗尘。” 马汉山一摆手说:“嗯,不用,府里已准备好了,今晚你跟我到府里喝吧。” 林仙儿闻言,愣了一下说:“公子…这样…这样不好吧,奴家是不过府的……。” 呵呵,不过府?轮得到你说吗? 马汉山看了一眼林仙儿说:“你是我的女人,我说怎样你就得听。” “公子,真的不行的…没…没这个规矩……。”林仙儿有点慌,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马汉山会突然让她过府的。 颂人如唐人一样,都是风流|成|性的,喝花酒,狎娼妓,眠花宿柳啥的,都是很多男人的日常。但是,一般来说,谁都不会把花楼的女人带回家的。即使纳为妾,一般都将她们养在宅外一段很长的时间才敢带她们回家,如果家里人不同意,就是一辈子,这些女人都休想踏进男人家中一步。 不过,马汉山是谁?他会理会这些所谓的规矩吗? 他站起来背着手说:“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我马某人最喜欢干的就是打破那些混账王八立下的规矩,什么玩意儿嘛,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带回家?什么狗屁规矩。” 事实上,这样的规矩有很多,不过,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正式的行文的,都是约定俗成的行业规则而已。 就是由官府行文规定的,很多不合理的规矩条例马汉山都不当一回事,何况这种所谓的俗例? 林仙儿自喻聪明,但面对马汉山这样的人,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人家根本不把这些规矩当回事,她能怎样? 小桃一向机灵,她见林仙儿无法脱身,连忙说道:“公子,小姐昨儿偶染小恙,身子不是那么舒服,要不…过几天再说?” “嗯?真的吗?那就更应该现在跟我回府了,你们不知道吧,全大颂最好的大夫就在临安园。”马汉山伸手拉住林仙儿的手说,“走走,跟本公子回府,从此以后,不可再抛头露面了,天天应付那些臭虫,你让本公子的脸往哪儿搁?” 小桃见状,上前抓住马汉山的手说:“公子不可…男女授受不亲啊……。” “狗屁,她是本公子的女人,有什么不能亲的?来…让本公子亲一个……。”马汉山一手揽住林仙儿的小蛮腰把她拉到怀里,一低头,啵的一声,在她的嘴角亲了一口,不理会林仙儿的惊叫和挣扎,微闭双目,像回味什么一样,然后笑说,“嗯,真香。” “公子自重……。”小桃大急,扬手就要打马汉山。 她是林仙儿的近身侍卑,主子受辱,她是大罪啊,说不准,会被处死的,所以她急了。 啪! 马汉山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举手挡开小桃的一掌,带着林仙儿一旋身子,转到一边去,举着手瞪目喝道:“住手,小丫头你想干什么?林姑娘是我的女人,你是她的近身婢子,那么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竟然也欺主犯上?信不信我让人把她沉江了。赶紧给你小姐收拾细软,待会一起过府。” “哼,你是谁的主啊,谁犯上了,你只不过一个无耻之徒……。”小桃一点都不客气,张嘴就骂。 她虽然骂得凶,但马汉山却一点儿都不生气,看着她,任由她骂。 小桃骂了一会儿,发现马汉山把她的骂当唱歌,骂着一点意思都没,于是便停嘴不骂了。 马汉山看了一眼自己半抱着的林仙儿,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不出手?我知道你懂武功。” 马汉山当然不是真的知道林仙儿懂武功,但他认为,敢跑到大颂来当细作的东胡女人,应当是练家子。 “不要闹了好不好,放开我,我陪你喝酒,我给你抚琴。”林仙儿对马汉山嫣然一笑,细声细气说道。 马汉山也回了她一笑,说:“看到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了吗?” 马汉山手中捏着三粒鸽蛋大的,黑不溜秋的东西。 林仙儿看了一眼,心里咚咚急跳了几下,暗道,这东西是不是霹雳堂的霹雳弹啊?幸好自己没出手,否则……。 她的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但却强装笑脸说:“鸽蛋也有黑色的?” 马汉山笑了笑说:“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东西,要比你知道的厉害得多,要不要试验一下?” “不…不用了…这么奇特的鸽蛋,我还是第一次见,可不可以送给我啊。”林仙儿娇笑说。 “可以……。”马汉山一边说,身子往后退,退到窗边,手一扬,从窗口往后院扔了一枚火弹珠。 轰! 林仙儿见马汉山退到窗边,马上就知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