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这个人,虽然躯壳是大颂人,但他的灵魂却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来的,所以,他很多行为都与原著大颂人格格不入。这些格格不入,不能用好或不好评判,比如,今天的会议,如果他是一个完全的大颂人,结果肯定不一样的。 从醉仙酒减产提价到开辟了新视野,从国外进口粮食和金银铜铁,这就是今天开会的结果。 马汉山记得,倭国的金银藏量还是不少的,高丽半岛的铜铁藏量也是非常丰富的,他还记得这些大矿场的大概位置,现在有没有开发,那就是他管的了,他把这消息告张兹即使。海外贸易,张家是专家,只要有利可图,相信他会投资国外的。 当然,倭国、高丽、苫城等国的木材也是马汉山需要的,他也希望张家的船队能运回来。 马汉山极力怂恿,并出高价让张家从国外采购粮食和金属木材回来,是想以此刺激更多的人海外探索。大颂虽然海贸监管较严,但并没有像另一个时空的大明那样海禁,这一点,马汉山是大赞大颂的皇帝的。片板不得出海,你大爷的,自己绑自己的手脚,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发展机遇,真是愚不可及。 收购粮食干果、生果、果酒等业务,马汉山给的价不低,无须多讲,沈五万也是全力采买的。利就是商人的动力,多讲其他说话都是多余的。 四轮马车和混合肥的利润肯定很大,但今天没谈成,因为马汉山要价太高,而且限制也不少,不仅规定了销售地域和价格,还规定一些特定对象的不同买卖条件。比如混合肥,第一交易是那些长期租种的农民,第二交易对象是那些拥有小量土地的个人,最后才是那些大地主和豪族士绅,并且规定,卖给他们的混合肥总量,不能超过他们在官府登记的田亩数所需。 马汉山对大地主和豪族士绅是极为讨厌的,因为他们盘剥佃农太厉害了,不把别人当人看。而且,他们还隐民隐地逃避赋税,实为可恶之极。大颂所以国贫民贫士绅富,就是因为这些人太多了。 大颂的税制本来就奇葩了,大量的士绅豪族和官员都不用交税,而那些没田没地的租种户却背着最得的税负,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当然,这些马汉山无法改变,所以,他的买卖也只好用“歧视”方式交易了。 但他这样搞,商户却是非常麻烦的,他们不敢得罪这些豪族士绅啊。而且,就算敢得罪他们,那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去核实数据啊。 瓦缸寨的扩容需要巨大的投入,四轮马车和混合肥的代理谈不妥,马汉山一时间无法筹集大笔金钱,这使得很是苦恼。不过,客运公司的倒是十分顺利的就组建了,很快就可以开业。最先开通是临安附近的几条短途路线,确定要开通的长途路线是临安至健康、临安到广陵的临广线,临安到九省通衢鄂州的临鄂线。临鄂线算是超长途了,马汉山更希望能开一条临安到襄樊的路线,但股东们反对,说这些路线是不是可以盈利还未知,长途线就先经营两条吧。 好吧,马汉山只出主意,虽然可以预期赚钱,但真实情况如何还得营运后才知道的,所以马汉山也没坚持。 他现在烦恼的是钱,这事一直困扰他。 “公子,沈掌柜来访。”晚上,马汉山吃过晚饭便躲进他的“亭子床”里乘凉去了,蚊子太多,天气太热,别的地方坐不住,只能躲这儿来了。 “请他进来吧,让他换鞋。”马汉山不愿意去客厅,热可忍,蚊子却不能忍的。 片刻,沈五万进了挂了纱帐的亭子。 “沈大老板,我们才分开两个时辰你又来,要不要这么痴缠啊,半天都离不开呀。可惜,我只喜欢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马汉山看着沈掌柜打趣说。 “沈某还以为马兄弟没筹到银子会愁眉苦脸的,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对于马大寨主而言,银子,根本不是烦恼的理由。”沈五万笑说。 “当然,为银子烦恼的人是最蠢的,还有什么事比赚银子更容易吗?”马汉山不以为然的说道。 “真的?这么说,马兄弟已解决了?”别人说这样的话,沈五万一定会把他当疯子,但马汉山说这样的说话,他却是相信的,因为这小子创造太多的奇迹了。 马汉山虽然有办法,但是这些办法都要和别人分享利益的,马汉山不怕和别人分享利益,但他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太多的利益,也不愿意用那样的方法和别人分享利益。所以,他其实还是在烦恼的。 他有什么办法?最简单直接的就是融资啊,可以单独成立一家公司融资,也可以利用投资公司融资,然后向瓦缸寨投资便解决了。 可是,他不想这样干,这样干很麻烦,他怕以后不能绝对掌控。他要的是,无论是瓦缸寨还是特区,又或者某一个公司,他都要有绝对的掌控权,这不是独裁,这是在特殊时期必需的掌控权,这个时代将会迎来大变局,绝对掌控权必须在自己手里。 当然他也有很干脆的筹款办法,技术转让。 瓦缸寨已积累了不少产品,每一件产品,拿到市面上都是可以赚大把银子,所以,每一项技术每一个产品,如果他愿意转让,大把人愿意掏银子。 “解决一些,怎么?难道沈掌柜要给我送银子?”马汉山其实还没确定用什么办法解决,但他只能和沈五万说解决一些。 “哦……。”沈五万暗舒了一口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贱,因为他来,是给马汉山送银子的,如果马汉山解决了,那他的银子就送不出去了。银子送不出去,就拿不到马汉山欠的人情。 马汉山欠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