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新军有那么容易吗?要训练一支保安队伍都不知要花多少心血。 马汉山腹诽,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保安队就要比大颂的厢军还要厉害。 皇帝老儿上路,马汉山自然不会含糊,他是很看重公平交易和诚信的,龙广宁同意了他开新学,当然他也得投桃报李。 “皇上,建新军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非常庞大的人力和物力支持,最主要是,皇上有没有银子?”作为交换,帮皇帝训练一支新军可以,但开支,却必须由朝廷给。 “训练一厢之军,需要多少钱粮?”龙广宁当然也知道皇帝不差饿兵的道理。 “如果完全按照草民瓦缸寨民兵的配置和薪饷,开支应该是旧厢军的五倍左右吧。”马汉山心中算了一下说。 “什么…什么…五倍……。”龙广宁差点被吓晕了,虽然是一国之君,天下的财物都是皇帝的,但五倍开支,这数字太吓人了啊。 “皇上,你叫什么啊,旧厢军的军饷很多吗?皇上,旧厢军开支是非常非常低的,皇上所以觉得多,是因为看到的是总额,然,总额全是虚的,你看到的总额减半就差不多了,因为皇上的‘栋梁们’都在吃空饷啊,冗兵冗官冗费把大颂掏空了。”马汉山略愤慨的说道,“皇上,为什么会这样?除了那套腐朽的思想体系之外,皇上你们家有主要责任,对,说的就是你们的祖宗…我可没有不敬啊,就怪你祖宗定下的什么祖宗之法害惨了。” &,当面骂人家祖宗,这世上也就马汉山如此狗胆包天了,而且,骂的还要是皇帝老儿,他的话若让那些所谓忠君爱国的清流听到,绝对可以吓死一堆。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大的开支啊。”龙广宁老脸一热,赶紧把话题扯开,妈的,臭小子,朕也知道有些祖宗之规是恶法,但现在改不了啊。 有些法规已成为俗成之习惯,想改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改天换日,最起码也得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才能改,比如,龙广宁真的收复了大颂的河山,这时候,他堪比开国之君,想怎么改都应该没人敢吱吱歪歪,谁废话,拉出去砍了便可。 “其实一点都不多,在下给皇上算一算单兵的开支。”开始谈生意了,自称又变成了在下,看了一眼龙广宁,马汉山接着说,“首先说伙食,因为新军的训练非常强,体能消耗是非常大的人,他们必须吃好,每天三餐,必须餐餐有肉,如果遇到特别训练,还要给他们增加一餐夜宵。丘八活动量大,食量也大,每人每餐米一斤耗60文,肉半斤耗20文,青菜一斤耗5文,淡酒半斤耗10文,柴火杂项耗10文。总共每顿每人耗105文,每天耗三百多文,每月是多少皇上可以算出来。这只是伙食一项,还有穿的呢,用的呢?单兵每月光吃的总耗大约三两银子,加上十两银子的基础薪饷和其他消耗,单兵每月耗十八两左右。” 马汉山又点了一斗烟,吸了两口才慢条斯理说:“皇上,请注意,那只是单兵本身的消耗,是每天每月都需要的。如果加上给他们配的武器,及训练时消耗的弹药,那数字就真的有些吓人。哦,在下再次请皇上注意,这只是单兵的消耗,还有军官的消耗呢?还有固定的如营房、车马等消耗呢?所有的消耗平均到单兵身上,大约是每兵一百两。” 咝,新军一个兵要消耗一百两银子一个月?龙广宁倒吸一口凉气,牙有些痛……。 其实,马汉山什么都往高里算了,他就是为了给瓦缸寨产的武器多点利润。而且,这货还把一些长期的投入算成是每月消耗了,做足预算,办起事来才爽利嘛。 “为何…为何会如此之高?”龙广宁喘着气说。 “不高呀,一厢军五千兵计,才几十万两银子一月呀。而且,随着总兵数增加,单兵平均消耗要下降呀皇上。”马汉山拿出商人本色,很认真的说道,“皇上,你知不知道旧厢军的消耗是多少,也要十多两单兵,但他们的战斗力,比新军的战斗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新军与旧军比,说以一敌十一点都不为过,这样算下来,皇上是大赚了。” “他们…他们的饷银是不是太高了……。”龙广宁想了一下说。 “高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高,作坊里的普通工匠都四五两银子一月的薪酬,一个为皇上卖命的兵勇拿十两真的高吗?”马汉山说。 龙广宁想想也是,想了一会儿,咬牙说:“好吧,先练一军看看是不是值得。” “皇上,新军的一军,最少万人。还是先练一师试试吧,循序渐进可以改正不足,节省钱粮。”马汉山说。 “好,就依卿。”龙广宁点头说,“卿回去上一章程与朕。” 龙广宁明知马汉山会在练兵中赚银子,但马汉山却没鼓动他多练兵,心里甚是安慰。 金乌西坠,雷峰夕照美轮美奂,龙广宁和马汉山都无心欣赏,匆匆“散了伙”。 龙广宁匆匆回到宫中,忽觉肚饿,大叫传膳。也许因为开心所以胃口大开,吃的比平时多了近倍,可把侍候的小太监吓坏了,连忙告知李当臣。 李当臣闻言急跑至福宁殿故作惶恐的惊叫道:“皇上…皇上暴饮暴食不利于龙体啊,请皇上慎食……。” 天才李当臣,表演的天衣无缝,龙广宁十分高兴,这是真正的忠臣啊。 “李当臣,汝在乱说什么?”龙广宁明知李当臣是关怀他,但今天和马汉山聊的太久,有点中毒了,觉得人人都在管束他,限制他,真是岂有此理,朕是天之子啊,用得你们管吗。 所以,他忽然觉得李当臣在管他,被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