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要借越州厢军行动,他认为,厢军应该是乌光杰不屑收买的,如此正好,他要的就是没被乌光杰“污染”过的人马。 “乌家庄最大的靠山,怕是在京里吧,胡榘就不怕得罪乌光杰的靠山?”苏樱想了一下,笑了笑说,“我明白了,公子果然好手段。” “哈哈,你明白啥啊。”马汉山笑说。 “总之明白了。”苏樱一向自负聪明,从来不服人,虽然她知道马汉山也是个聪明人,但她想不到马汉山不仅聪明,而且手段还狠辣。聪明,并不得于老练和狠辣,聪明更不等于谋略,而马汉山似乎不仅聪明,而且谋略更是令人害怕。 只凭一沓资料,就可以让堂堂知府大人为己所用,不废一兵一卒就让乌家庄覆灭,这不是谋略是什么?乌光杰已为祸多年,多少人恨之入骨,但却有谁能对付他了? 苏樱似乎已看到了乌家庄下场,心里对马汉山渐渐生出佩服之意,举重若轻啊,厉害。 真的如此吗?乌家庄真的要覆灭了吗?胡榘有没有这本事? 其实,再厉害的个人都不可能与政府对抗的,乌光杰虽然有钱,虽然厉害,但如果官方要认真对付他,他早就去老阎那儿报到了。 一直没人对付他,所以他才会越活越嚣张。 现在,对付他的人来了,他的末日到了。 傍晚,胡榘急病回京治病次日的傍晚,数艘行踪诡异的大船缓缓驶向昌国县的码头。 所以说这些船诡异,是因为这些本来是装货的船上并没有货,船舱里是满满的人,确切的来说是满满的厢兵。 厢军是陆军,现在却跑到了船上,这还不够诡异吗?而且,这些船也不是水师的船,而是民船,而且是在江河上行驶的民用货船,现如今却跑到海上来了,这还不诡异? 江船和海船是不一样的,无论船型还是工艺都有区别。当然,也不是江船就不能出海,海船就不能进江,事实上海船不仅可以驶进江里,甚至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可驶进江里。淡水,可以闷死那些吸附在船底的讨厌的海中生物。 江船当然也可以在近海玩玩的,只不过,像这几艘没装货的江船跑到海中“玩耍”就确实诡异了。 入黑的时候,船靠岸了,不过,船上的人却没下船。 夜越来越深,喧闹的码头安静了,船上开始下人……。 鸟家庄的小花厅里,乌光杰和公孙止在对酌,他的心情有点不好,焦躁啊,不知道胡大人什么进候才能病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船场弄回来。 “庄主,我总觉得胡大人的病…好像有点奇怪,他怎么就突然病了。”公孙止啧的一声干了一杯,放下空杯,往嘴里丢了两粒盐豆缓缓说道。 “唉,其实胡大人突然病了,都怪我…不应该送两个那么妖艳的女人啊,他那年纪,哪经得起两个妖精折腾。”乌光杰追悔莫及,送礼的时候没想到这茬啊,唉,胡大人也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明知年纪来了,就不要那么疯狂嘛。 “庄主确定胡大人是因为房事操劳过度而病倒的?”公孙止抬头说。 “已派人问过那两妖精了,那老家伙连续折腾了三晚…唉,真是不要命,年轻人遇到这两妖精也受不了几天的折腾啊。”乌光杰可是领教过这两女人厉害的,所以他觉得胡榘病倒一点都不奇怪。 “哦,如果真是这样病倒的话,那倒也无妨。”公孙止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