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张兹的叫价挺合理的,临安园的价值在四百万两左右,而园东边的那块五六里长两里宽的地,价值大概也在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两银子之间。 当然,马汉山的还价也很合理的,因为临安园现在闹鬼,价值大打折扣的。 “小马老板,你的还价是不是有点偏低了?能说说你砍掉一百多万两的理由吗?”交易税等等费用加在一起,马汉山确实砍掉了一百多万两。 马汉山笑了笑说:“张财东你忘了,临安园在闹鬼。实话说吧,如果不是张财东的要价较合理,我还会砍得更多一点的。但你的叫价还算合理,所以我只是意思意思砍掉一点点,你要明白,现在的临安园是空置的,房子嘛,如果一段时间没人住就会完全破败了,一文不值。“ 房子是很奇怪的,人气越高,它的质量期就越长,看看那些人气旺盛的大姓老宅就知道,有些一两百年了,依然很稳固。而一些人气旺的宅子,很快便破败,如果没人住的房子,败的更快。风水先生把这种现象归为风水问题,因为风水不好,所以人丁不旺,所以宅子就破败得快。 事实上,跟风水没有一毛钱关系,但确实与地理有关系。凡是人气不旺的宅子,也就是说人丁不旺的宅子,要么选的建宅地方不理想,比如正好是风口,或者取水困难等等原因,开门就被风吹又或吃水都成问题的地方,人又怎么住的舒服?又或者,地方选的不错,但房子建的不好,建的不好的房子,比如开门开窗的方向不好,日出日落都被晒着,人又怎么可能住的舒服呢? 人住的不舒服,人气自然就没有了。 没了人气,各种大小动物便鹊巢鸠占,失去人保护的宅子,当然破败得快了。 当然,张兹是不懂这些道理的,他如绝大多数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是笃信鬼神存在,以及风水之说的。所以,马汉山说到闹鬼的事,他就没话说了。 马汉山也不急,缓缓抽着他的烟斗,等待张兹的决定。 “小马老板,你这…这是什么?吞烟有那么滋味吗?”张兹见马汉山“吞云吐雾”十分的悠然舒坦的样子,竟然关注上了。 “这是烟…香…甜…舒服…要不要来两口?”马汉山倒不介意培养这个世界第二个烟民。 “啊?可以吗?”别看张兹都已过不惑之年了,但他依然保持一个商人好习惯,对一切新鲜事物好奇。 “当然,这玩儿可以舒缓焦虑、放松神经…当然,需要的时候,它又可以提神,总之,它和酒一样,有两种特性,开心的时候需要它,悲伤的时候也会想到它。来,抽两口试试,嗯,不要太急,慢慢的,将之视为实质的东西含在嘴里……。”马汉山将烟斗递给张兹。 张兹这位大叔探索世界的热情,果然一点儿都不输年轻人,他还真的接过烟斗,按照马汉山指示的那样,学着他观察到马汉山的样子,缓缓吸了一口烟……。 “哈哈,这东西果然奇妙,果然又香又甜,还真能舒缓神经…小马老板,价钱就这样说定了,不过,这东西你得送我,哦,还有这些燃烟的东西……。”真是神了,张兹竟然如天生的烟民,居然第一次吸烟就没被呛,而且很快便有模有样,十足的老烟民样子。 单价张兹同意了,但他却提了一个令马汉山哭笑不得的条件,要马汉山送他一只烟斗和茶花烟。 一只铜烟斗不值几个铜子,茶花是山上摘的…竟然和几百万的生意搭上了边。 “齐先生,去让人准备笔墨纸砚,还有,让人去请牙子,顺道叫沈老板来一趟。告诉沈老板,如果他来晚了,火水灯的生意就没有他的份了。”马汉山笑着吩咐齐南岳。 “是,我马上去。”齐南岳非常干脆的离开了包厢,他的样子比马汉山还要高兴。 他确实很高兴的,他再次看到马看山的谈判技巧,让他佩服不已,如果让自己谈这件事,估计很难得到这个价钱。 事实上,他们没来之前已谈过,仅临安园马汉山接受的最高价就是三五十万两。现在多那么多土地,才多一百五十万两,真是太值了。要知道,那一块地,很多地方是肥田啊,还有不少租出去盖了房子的地方,张兹要赔偿他们搬迁,起码还得花几十万两银子。 太值了,只是,齐南岳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马汉山买这么大一块地干嘛。 当然,马汉山要谈的还不止是这些的,回头齐南岳会更吃惊更佩服。 “张财东,酒菜还没上来,我们不如继续谈另一单生意。”马汉山眯眼看着正在“吞云吐雾”的张兹说。 “还有另一桩生意?”张兹愕然。 “当然有啊,比如,那些拆迁,赔偿啥的。”马汉山眯眼笑说,“张财东,你觉得,让那些租户拆搬走,需要花多少钱?” “园东面,大多是空地,沿河的住户两百三十户,按照协议,他们还有二十年租期,不论房子大小,每户的赔偿是一千两,不在沿河的边上的住户,应该有二百户左右,按协议不论房子大小应赔每户二百两。租种的田地是三千亩,按协议青苗照正常年景收成赔偿,水田约三两,旱地一两,再加上年限补偿二十两,每亩补偿二十三两或二十一两,合共……。”张兹一边说马汉山一边掐指头,等他说完,马汉山已算出来了。 马汉山拍掌说:“张财东真的厉害,名下那么多产业,你居然把这些数据都记得那么清楚,真是令人佩服。按你刚才报的数字,合共需要三十四万两左右。不过,张财东是不是忘了一些啊,我记得园东面还有一些作坊、屠场、商铺啥的,这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