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义之喜?有人要和我结拜兄弟还是我要和人结拜兄弟?不是吧,谁配当我的兄弟?那个姓孟的家伙?嗯,他老子是二品大员,他算是个大纨绔,倒是勉勉强强可以和我做兄弟吧。 呵呵,明明心里很满意,但却偏偏不承认,这就是马汉山偶尔表现出来的孩子气。 “赖先生,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不会随便和别人结义的。”马汉山笑说。 “嗯,你确实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你心里却乐翻了。”赖文进用肯定的语态说。 “哈哈…赖先生很自信啊。”马汉山耸了耸肩说。 “出道以来,我还没算错过什么。”赖文进居然自负得很,在这方面他一点都不谦虚。 马汉山看了一眼赖文进,发现这大叔有些地方和自己很像,自信的程度简直达到不要脸地步。 “赖先生知道孟将军是谁吗?”马汉山开启了跳跃模式,转了话题。 “别说大颂人,就是东胡人都知道孟将军是谁啊,本朝开国二百年就两个孟将军,孟良将军早已作古,现在只有一个孟忠将军。”赖文进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马汉山说。 “哦?只有一个姓孟的将军了?赖先生对这个孟钟将军熟悉吗?怎么有这么怪的名字?能说说他吗?”马汉山的想法是,这货现在也算位高权重了,和他的儿子结拜倒也不错的,关键是,要摸摸底,看看这老货的位置稳不稳妥。 “不熟悉,我从来不喜欢特别的关注某个官,无论他是好官还是坏官。因为,如果过于关注某人,会影响我对卜象的分析。易之术,千变成化,必须结合天时地理人物分析,否则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赖文进一本正经说。 马汉山略带失望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大爷的,以为这老赖对孟老货有些了解呢,却只是知其人而已。 “老赖,你这易学大师名不符实啊。”马汉山喝了一口刚送上来的稀饭说。 “呵呵,你不用激我…今天我就破例帮你多算一卦,稍等……。”赖文进双手拢在袖子里,半闭着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马汉山微笑着点燃他的茶花烟斗,没什么比自己的奸计得逞更令人愉快的,虽然赖文进点破了他的心思,但依然照他的意思去做,这让他很有满足感。 “孟将军高升了。”忽然,赖文进睁开眼说。 “靠,这用你说啊,圣旨都下了。”马汉山不屑道。 “哦,圣旨都下了?明白了,昨天你带回的小子和孟将军有关系…我想想…他是不是孟将军的儿子啊。”赖文进又眯起了眼,手又拢到袖子里。 “是,孟将军的小儿子。”马汉山摇了摇头说,“算了,你别算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大师呢,其实易术也就如此而已,只能算发生的事,却不能预测未发生的事,唉,太令人失望了。” 马汉山的神色是非常失望的,事实上,他心里也是非常失望的,他还以为这个老赖是一个神人,结果,他只是一个神棍。 他需要神人,不需要神棍,如果真的要装神弄鬼,他自己做的比很多人都好。 马汉山失望的神色,可刺激了赖文进,他的脸色很不好。 自出道以来,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的,他一向都让人仰视的,这小子对他失望和不屑一顾神色让他老脸发红,伤人啊。 “孟将军是不是要离京?”赖文进忽然说。 “啊?嗯,调任忠正军节度使,驻寿春府。”马汉山懒懒的说道。 “他离京了没?”赖文进睁开了眼着急道。 “不知道,什么事?”马汉山觉得赖文进一惊一乍的,越来越像神棍了。 “孟将军本月不利于西行,有血光之灾。”赖文进非常严肃的说道。 “老赖,你能不能不那么神神叨叨……。”马汉山不相信他说的。 “唉,我以为你与众不同,怎么你也是这样看待易术?算了,你既然不相信,那就静待事发吧,反正,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赖文进说完,便低头吃早餐,不再说一字。 呵呵,大叔耍小孩子脾气呢,马汉山觉得搞笑,他也一本正经对付桌上的早餐,也不再说话,心里却笑翻了,他还没见过赖文进这样的大叔。 饭毕,两人往客栈走,回到客栈,赖文进非常认真的说:“在没验证我刚才说的话之前,我不再喝你的酒。但每天我依然会给你算一卦,直至满月,至于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依然兑现你的承诺,却阻止我兑现我的承诺?你这是强行让我失信啊,赖先生,做人不能这样的。”马汉山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是不会喝你的酒的。你什么时候相信了,我什么时候喝你的酒。”赖文进倒是很性格啊,别人不相信他的易术,他就不喝别人的酒。 “唉,我信,我信,我这就去告诉孟兄,让他想法通知他老爹。”马汉山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他不在客栈里……。”赖文进说完甩袖回自己房间了。 马汉山挠了挠头,觉得这大叔真的很有意思,比沈花还要孩子气。 穿过客栈的大堂,马汉山到了后院。 “孟兄…孟兄起床了吗?”远远的马汉山就鬼叫。 “少爷,少将军出去了。”齐南岳从房间里闪身出来说。 “啊?出去了?什么时候?”马汉山很意外,赖文进是看孟良珙出去了,还是卜到他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马汉山说。 “一刻钟前从后门出去的。”齐南岳顿了一下又说,“他留了说话给少爷,说他去处理一点事,晚上回来还要跟少爷喝酒。” “靠,还喝啊,不跟他喝了,哪有那样喝酒的,简直不要命。”马汉山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