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又骂人了,但这次,盖仁聪和范天顺他们居然没一丝不适,他们甚至也想一起骂。因为,马汉山骂的是真实的现状。朝中以史利远为首的主和派投降派,他们宁愿每年将白花花的银子,柔软鲜艳的丝绸布匹送给胡人他们一点感觉都没,就好像孝敬自己老爹一样不仅心甘情愿还满脸笑容的。 但是,让他们拿点钱装备军队,他们却像割自己的肉一样,即使明明知道急需的,依然东找一条理由,西找一个原因,非得拖着,非得把将官们生气发火。 嗯,要是哪个将官的火气太大,他们还找揸参一本,扣上这样那样的帽子,非得把这个将官拉下马来。 因为这样被贬官的不在少数,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杀头坐牢的也不少。大颂军队的士气,大颂的国家气节,就这样生生被那些奸臣酸腐文人们折腾没了。 “马掌门只需告诉我能不能提供就行,其他的事,无用掌门担心。”范天顺沉默片刻说。 “ok,那我在商言商,三千多匹军马,若放在以前,一次过就可以交付了。但现在不行,三千多匹马得分批交付。”马汉山想了一下说,“分三批吧,半年内,分三次交付三千匹西峡或北蒙马给你们。当然,如果有可能,我也会一批或两批交完。” “马掌门此话当真?”范天顺站起来说,心里却在思索,澳k是啥玩儿。 “当真。”马汉山很肯定的说道。 他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得到了消息,虽然耶律财还没送马,但他已收购了几千匹马,正在寻找机会送过来。 “好,立契吧。”范天顺大喜。 “ok,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你们需付定银,二是你们得给我一个在全国边境接马权利。因为,马匹交接的地方是不定的,也许是利州西路某个地方,也有可能是锦州府路某个地方,也有可能是涢州、庐州国境沿线。那么多马,流涎的人一定不少,想分一杯羹大有人在……。”马汉山曾夸下海口,只要耶律财把马送到大颂国境边上就行,哪儿交接都没问题。 事实上,问题很大的,大颂现在对军马的渴求已到了疯逛的地方,突然来了一批渴求以久的马,肯定人人都想要的。如果交接的地方是京西南路边境沿线肯定没问题,因为这是范天顺和盖仁聪的地盘。万一,耶律财那家伙选择别的边境交收呢?那马汉山就麻烦了。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装逼,直接要求耶律财把马送到锅盖山范围内。在锅盖山范围内,无论是东胡边境,还是大颂边境,他都可以顺利接收。因为,他觉得随水县不敢再惹自己,复阳县的蔡庆图应该也会装不知道。 马汉山提的条件,付定银没所谓,第二个条件可把范老帅难住了。 “英明兄,你看……。”范天顺看着盖仁聪说。 “马掌门,不能在京西南路沿线,或者淮南西路沿线交接吗?利州西路,锦州府路,那边…那边朝廷的控制力…真的…真的较弱,而且,沿途经过那么多的州府…都是‘虎狼’之地啊。”盖仁聪苦着脸说。 “我也没办法,这是和那边供方的约定,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地方交接,只要把马送到大颂边境即可。”马汉山轻轻摇着头,十分忧伤的说道,“我本以为,大颂需要军马,我把军马弄来了,在哪交接都应该不成问题的。唉,现在看诸位的表情,大颂真的无药可救了。” “好了,马掌门你不要再埋怨,不要再骂了,此事我处理,你只需提前告诉我在哪儿交接就行,马过了境就交给我们,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盖仁聪受不了了,虽然马汉山骂的不是他们,但他们也是马汉山口中那“昏君”的文臣武将啊。 “好,有盖大人这句话就妥了。齐先生,与襄樊府的人拟契约吧。”马汉山闻言,马上拍板,根本不给范天顺他们反应。 从范天顺和吕文宽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盖仁聪虽然打了这个包票,但…能不能办好还是一个疑问。不过,马汉山可不管这些了,帮你们把马弄到进来已尽力了,至于到了国内你们怎样处理,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 齐南岳应声与盖仁聪的知事等人接洽拟契约,而马汉山则大叫上酒上菜,他要宴请盖大人和范帅及众将军。 吕文宽却叫且慢,他还有话说。 “吕将军,你要说啥?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也可以的嘛。”马汉山笑说。 “不好,我怕等会喝醉了忘了,你马掌门酿造的醉仙酒,神仙都会醉倒,我这个凡夫俗子,肯定是扛不住的。”吕文宽摆了摆手说,“我想问马掌门,去年立冬,你是不是灭了东胡南侵的一营人马?” 额,这么久还提来干嘛? 马汉山挠了挠头,期期艾艾说道:“吕将军,那都是谣传,我们就一个种地的民寨,哪有那么厉害啊,就是大颂的厢军,要灭掉胡狗的一营人马,大概也要出动优势兵力吧。” 去年,马汉山需要的时候,让金钱帮的人到处宣扬,现在不需要了,这货又极力否认,真是奸商嘴脸啊。 “你不用抵赖了,我已查得很清楚,是你的训练出来的民兵以少胜多,用一百人就把人家两百多人给灭了。那些被你俘虏的人,现在还在你瓦缸寨做苦力吧。呵呵,你小子的算盘打的真是够精的,用俘虏干活,只管饭就行了……。”吕文宽在心里真的很佩服马汉山的,以小胜多啊,竟然赢得如此漂亮,如果自己能打出这样的成绩…肯定得升职。 “哈哈…吕将军听到的肯定是谣言,绝对没有的事……。”马汉山现在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事实上,瓦缸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