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浪悄悄出发去了复阳县,而当天,余天川和齐南岳竟然先后回到寨子里。 次日,马汉山计划已久的瓦缸寨高级别“闭门会议”召开,与会的有二级管理层余天川齐南岳,三级管理层冯承山师化龙严张氏孟述圣等共七人。 严张氏是一个老寡妇,大家喜欢叫他严妈妈,其夫严三是当年与老寨主一起落草后来战死的兄弟,丈夫死后,严张氏负责寨中兄弟们的饮食和生活琐事,现在寨里人多了,马汉山把后勤交给她专门管理。 孟述圣是齐南兵找回来的,一个有学识却无功名的读书人,他的主要职责是教育,兼职会计事务。马汉山认为,账目和教育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认为孟述圣也属于三级管理者。而齐南岳,现在只监督账务和采购、仓务,实际上,他和余天川一样,已是寨里总管。 别外还有一个叫冯向林的被马汉山提拔的三级管理者,他粗通医理,寨子里有人小病小痛他料理了,而寨里的卫生事项归他管理。马汉山是很看重卫生管理这一块的,那么多人生活在一起,如果卫生没搞好,分分钟会出大事的。 在前世,马汉山作为社团大佬,开会是经常的,所以也算轻车熟路了,待众人到齐,示意沈花关门坐一边记录,然后会议正式开始。 马汉山无疑是幸运的,这个世界识字的人不多,他居然又捡了两个,沈氏兄妹的学识不差。 “各位,今天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深入改革。”马汉山不喜欢废话,无论说话还是开会,都喜欢直奔主题。 “说改革方案之前,我想问问各位,有没有发现寨子的问题。”马汉山扫了一眼众人说,“大家说说,寨子现在有没有问题。” 问题是很多的,马汉山得看看寨里这些“高层”有没有水平,看没看出问题。 “人太多了,饭不好做。”严妈妈竟然第一个发言。 哈哈,大家大笑,马汉山却满脸的严肃。 人太多了,饭不好做,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而且是问题的根本。众口难调嘛,肯定很麻烦。而更深层的是,“大锅饭”无法调动人的积极性。 打破大饭锅,正是马汉山这次改革的重点,严妈妈可真是一语中的了,虽然,她说的不好做,和马汉山要改革的本质不是一个层面。 “人多了,卫生也不好搞,建议落实各房舍责任。”冯向林也发言了,而且,说的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卫生这个词和这个词的概念,其实是马汉山带来的,这个世界的人,虽然也懂得什么叫污秽什么叫洁净。但什么叫卫生,他们却是第一次从马汉山这里知道的。卫生,可不是仅仅是扫扫地那么简单。卫生包括很多方面,如环境清洁,心理健康,身体健康还有医疗等等。 不过,寨子里,能把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搞好就不错,所以冯向林能提出房舍卫生责任,思想已很先进了。 “还有呢?难道除了这两个问题之外,没其他问题了吗?”马汉山等了片刻,没人再说话,他便瞪眼扫视众人。 别以为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大孩子,现在他的气场超大的,余天川这样的人被他盯着都有泰山压顶之感。 “寨主,寨里没什么问题啊,现在人人有活干,天天有肉吃,寨里生意兴隆,货如轮转,很好啊,你没看到现在人人都是笑容满面的?”师化龙咧嘴笑了笑说。 “是吗?寨子里真的没问题?齐先生,你也这样认为?”马汉山看向齐南岳,希望他能有深刻的见解。 齐南岳苦着脸回了马汉山一个眼神,意思是说,寨主啊,你想说什么,为什么不早给我透露一点,那样我才能配合你啊,现在这样子…唉,我配合不了啊。 “我认为…认为寨子的形式要改了……。”齐南岳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居然知道寨子的制度要改了,可惜他不懂得用制度表达,只能说形式了。 事实上,余天川也明白寨子不能再这样吃大锅饭了,太乱,太浪费,不好管理,但他就是不说。 虽然马汉山现在把寨子搞的非常好,但他始终对寨主这个位置念念不忘。所以,开会的时候要么不说话,要么他总是反对马汉山。 啪! 马汉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众人吓了一跳,特别是那几个刚“升职”的,被吓的不轻。 “对,齐先生说的太对了,就是寨子的形式…也就是制度,寨子的制度存在大问题。”马汉山拍了一掌桌子后,站起来说,“寨子现在有寨民四百多,外来人员近一千多,每天送物资进来的流动人员就不说了。仅仅是这一千多的寨民和外来人员就得有一套先进的管理制度。” “先说寨民,未来,三年内,或许明年,寨民就会达到一千。”马汉山双手撑在桌子上说,“我现在定一个标准,瓦寨的本寨人口未来五年内,控制在一千以内。当然,我说的是接纳的‘移民’和流民,不算本寨出生或娶进的人。” “啊?寨主,人不是越多越好么?为什么要控制。”冯承生现在巴不得有两千、三千人让他使用,所以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控制人口。 “我也想有更多的人,但寨子里的基础不允许一下有太多的人口,现在寨子的基础设施就严重超负荷运行了,否则,冯局长就不会说卫生难搞了。”没错,冯向林就是瓦缸寨的卫生局长,事实上,他更像环卫局长。 不过,不管什么局,这个世界的人除了觉得这个名称新鲜之外,啥都懂啥都不知道,他说啥就啥了。 基础设施和人口确实是密切相关的,如果人口超过设施的负荷,是会出大事的。比如住的地方,可以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