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拜他为师?所有人都惊呆了。 让一个成名的酿酒师,一个四十岁的大叔,拜他这个十四五岁的大小孩为师?他竟然如此大胆?但他好像很自信。 对于马汉山的要求,众人都认为李浊水会骂人的,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侮辱人。不是吗?让一个堂堂酿酒大师拜一个小屁孩为师,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众人想的那样,李浊水不仅没有骂马汉山,而且只是愣了一下就砰的一声双膝下跪。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他真的要拜马汉山为师? 随着李浊水的下跪,众人更震惊了,司行方齐南岳他们几乎要被眼前的事惊倒了,真的,这事情发生的太怪异了,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咚咚咚! 在众人的震惊中,李浊水高叫一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了三拜,然后实打实的叩了三个响头。 而马汉山竟然大刺刺的受了这三个响头,然后虚抬了一下手说:“嗯,起来说话吧,你既叩了头,就是我的弟子了。拜师六礼啥的就不必麻烦了,折现更方便一些。唉,那个啥孔老二就是多事,还弄出一个什么六礼来。” “是,弟子把六礼折现给师父。”李浊水竟然“从善如流”,掏了一张银票双手奉上。 “我是一个革新的人,凡入我门者,不必称师父,叫老师可也。不过,有些古规是必须的,比如尊师重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啥的,最重要的是,入我门下若有背叛者,必受天遣。对了,李宝啊,你是大师兄,想一段誓词吧,以后师弟师妹们加入时,照着例发宣誓就可以了。”马汉山大概是世界上最懒的师傅了,竟然连弟子们拜师的誓词都由弟子代想。 “是,老师,回头我写一段誓词,然后摆上香案对天宣誓。”李浊水恭敬说道,“对了,老师,师门为何门派?” “嗯,什么门派我倒是还没想过,本门志在革除陋习推崇科学造福人类,要不,就叫新学门吧…不好,叫新学的多了,搞来搞去,还是一样是孔孟那一套,有了,就叫科学门吧。”马汉山极其郑重的说道。 “是,老师。那…那老师什么时候教弟子造醉仙酒?”李浊水可不是喝醉了,他虽然满身的酒气,醉态可掬的样子,但他的脑子清醒得很,他就是想学做新酒,所以才拜马汉山这个大小孩为师。 达者为师嘛,对于痴迷于酿酒的李浊水来说,年龄根本不算问题。 “不要急嘛,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了,浊水啊,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准备啥时候接他们到寨子里?”想学蒸酒?呵呵,还早呢,等你把家人接来,等你专心为瓦缸寨干活再说吧。 “老师,弟子父母双亡,家中有妻儿三人,一定要接他们来吗?他们久居西南,到了这中原地方,只怕是不习惯。”李浊水小声说,他终于明白马汉山什么意思了,呵呵,收徒弟,是收长工啊。 “这样呀,那你们岂不是要两地分居?这新酒的酿造技术,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以你的资质,大概要学十年八年吧。”马汉山一本正经说。 得,这小子表态了,要干十年长工才能走。 李浊水有点傻眼,这个老师真的…真的阴险啊,竟然直接开口让弟子干长工。 “好吧,回头我修书一封回家,让家兄将他们送来吧。”李浊水想了一下说道,不管如何,这新酒技术是必须学到的。 其实,弟子当老师的义务工是传统,古来有之,这种传统延续了数千年,还会延续数千年。即使是马汉山前世那个所谓的现代化社会,依然有这样的传统,那些研究生啥的,统统都是导师的义务工,不仅要干导师家里,导师岳母家里导师兄弟家里等等的粗活重活,还要做项目给导师赚钱。 “好,好,浊水啊,我看好你,你一定要把为师的新酒做好,做大,做强,我给你一个计划吧,在两年内,一定要把新酒卖遍大颂东胡北蒙西辽大理西峡西藩七国,三年时间,要将酒卖到大食及欧罗巴等国去。”咝,这家伙居然想三年时间把酒卖遍全世界。 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时代大颂去欧罗巴,行船就得大半年时间。 “是,弟子一定努力。”李浊水躬身答应。 “嗯,你坐一边去吧,为师要和种地的说说话,开解一下他,让他当你的师弟。”马汉山居然还想把陈博农也收为弟子,天啊,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马汉山一点都没疯,他就等陈博农表态。 哼,想学了我的新技术去当圣人?可以,但你得先让我剥削一番。 “马寨主,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陈博农和其他人一样,开始的时候,当热闹看了,现在才发现,马大寨主是认真的。 “哦,我也不习惯逼别人拜师的。不过,种地的你既然来了,我总得给你一点礼物回去。阿牛,你告诉一下种地的哪儿有水稻三熟,顺便给他解说一下为什么,你要有耐心,如果种地的不明白,你就解释到他明白。”马汉山并没叫陈博农拜师,但他相信,陈博农一定会拜自己为师。 “是,少爷。”阿牛从永不离身的背包中掏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然后对陈博农说:“陈大叔,你懂看舆图吗?不懂没关系,我教你看……。” 他居然称陈博农为大叔,他居然给陈博农解惑,他只是一个跟班啊,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而且是终身的。他凭什么给陈博农解惑啊,众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阿牛为什么要这样?当然是马汉山安排的了。 陈博农虽然是秀才,虽然种地是大师,但他真的不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