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寨,寨里有个马汉山……。 ……。 马汉山静静的懒懒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春日的阳光很温暖,很温柔,他十分的享受,这是他复活后每天重复的事,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因为现在的马汉山已不是原来的马汉山了。 半个月了,他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了,他已由另一个时空的卧底条子变成了这个锅盖山瓦缸寨的少寨主的事实。 回不去了。 穿越没所谓,让他不爽的是,怎么还是干老本行。 前世卧底当社会大哥,现在穿成了山贼少寨主,妈的,还是老本行啊。 贼老天你让我穿越可以,但能不能换一个身份啊,别人穿越不是太子王子就是公子少爷,动不动就有一个牛逼的老爹,可我呢?连老爹都没一个。 马汉山的老爹,也就是寨主,元宵节带兄弟下山做“生意”,抢了一个胡人富商不慎中箭死了,所以,他穿过来就是一个没爹的人。 前世的灯红酒绿香车美人倒是有点值得怀念,不过,卧底生活每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比不上现在的自由自在,这里的空气真的很清新啊…但是……,马汉山看一眼像小孩打闹一般在草坪上训练的一群汉子,暗地里继续叹气,这哪象山贼嘛,连混混都不如。 他不满的还有这躯壳的名字及孱弱,马汉山,他妈的怎么听起来和前世史上特务头子马汉三一样啊,当山贼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当汉奸当特务呀,而且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特务身子。 “少寨主,该读书了。”长得像竹竿一样,文人打扮的齐南岳踱着方步过来说。 “不读,春光多美好,怎么可以辜负。”马汉山十分干脆的说,仰头眯眼看着灿烂的太阳低声吟唱道,“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本好过年。” 怎么就想着过年了,年才刚过好吧少寨主,你爹就是元宵节那天死的,齐南岳心里腹诽。 马富贵是一个了不得的山贼,他明白流氓有文化更可怕的道理,所以落草没多久,就给马汉山请了齐南岳这个西席。 妈的,读圣贤书的山贼?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一定是奇闻吧,马汉山在心里嘀咕。 马汉山说不读,齐南岳也没多说,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半个月以来,每天他都会准时来叫一次,然后每天马汉山都是同样的回答,然后他便静静的站在一旁……。 不过,齐南岳这些天发现了少寨主与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他发现复生后的少寨主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气质,一种不属于十四的孩子所能有气质。 他哪知道,这个十四岁的躯壳里,现在装的是三十岁的灵魂。 “少爷喝茶。”阿牛准时端茶过来,他是侍候马汉山饮食起居的…跟班,从来不叫少寨主。 马汉山接过茶喝了一口,便又躺下继续享受春日的阳光。 “阿牛,我爹叫什么?我叫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着?”阿牛刚要走的时候,马汉山说话了。 “老寨主的名讳富贵,少爷的大名是汉山呀,这里是锅盖山瓦缸寨呀少爷,您刚醒的时候不是问过了。”阿牛惊喜少爷今天居然多说话了,但他又担忧少爷是不是脑子病坏了,这些问题…刚复生那天都问过了啊。 马汉山决定在这个时空好好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那就得了解更多。 “哦,那我们是什么国啊…就是现在什么朝代…离山寨最近的州府叫什么……。”马汉山又问。 “少爷…你…你没事吧…我们是大颂国人啊,我听先生说过,现在是大颂广宁五年,离山寨最近的州是已被东胡占去的唐州,什么府…我…我不知道了…少爷,齐先生,你…你告诉少爷啊。”阿牛很是担忧,少爷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大宋?这里竟然是大宋?有包黑脸吗? 马汉山在心里又大骂老天爷了,妈个蛋,别人穿越为什么有身体原主的记忆,为什么轮到我就没了,贼老天真的不公平啊。 站在旁边的齐南岳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马汉山,然后缓缓说道:“瓦缸寨原本是一个烧制瓦缸的大场子,东胡南侵后便废弃了,五年前寨主带领大家在这里落草……。” “离这儿最近的州是向西北五十里的唐州,最近的府是向南两百里的襄樊。不过,唐州却非大颂辖地了。自广宁元年大颂和东胡签署和约后,淮渎以北归东胡,以南为大颂,锅盖山正好处在分界线上,所以,这里有时归大颂有时归东胡,混乱得很……。” 马汉山前世是在医生世家里长大的,但没当医生当了条子,还没毕业就被选去当卧底了,所以,药理呀武器呀啥的他懂一些,历史和地理都很差强人意的,他不知道前世的历史上有没有唐州,但襄樊他知道有。 “襄樊府?那么有没有临安,有没有扬州,有没有开封府,有没有包青天……。”马汉山心情激动,原来是大宋啊,那个最富裕最选进但却扯蛋的大宋。 “临安是有的,是大颂现在的京都。扬州我没听说过啊,开封府也是有的,但包青天是谁呀。”齐南岳很是茫然。 额,怎么会这样,大宋怎么可能没有包青天? “你不是说现在是大宋么,大宋怎么可能没包青天?”马汉山坐起来瞪着齐南岳恶狠狠的说道。 如果是宋朝,他多少知道一些历史啊,而且宋朝是历代封建社会最开放的朝代,作为穿越者,他不愿意穿越到那些连夜街都不能上的朝代,像唐朝那种民坊式的管理天天宵禁,简直是坐牢嘛。 “是啊,是大颂啊,歌的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