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梅梅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站在门口的禅院直哉,因为阳光的关系她眯起了眼睛。刚想说阳光刺眼能不能让他把门关上的时候,新垣梅梅看见禅院直哉一个迈步跨过了障子门,半蹲在自己面前用一副他以为很帅气的模样想要伸手想要去勾新垣梅梅的下巴,他见家里的兄长们都是这样去触碰那些女人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禅院直哉的手被拍开了。新垣梅梅看着禅院直哉脸上错愕的表情脸上带了些嫌弃道:“你的手才摸了门干净吗,就要碰我?” 作为家主的长子,禅院直哉从未被人这样不客气地对待过。那张还带着婴儿肥和稚气的脸上一下子就浮现了怒意,他低着头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扯着自己的衣袖和限制了行动的和服做着抗争的新垣梅梅道:“不过是个非禅院的咒术师,要不是因为你的术式罕见连踏进禅院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新垣梅梅听到禅院两个字反射性地抬起了头,从禅院直哉低着头的角度看去,他的下巴弧度确实和甚尔有些相似,新垣梅梅眨巴着眼睛想起了禅院甚尔曾经说过禅院家的人都是一群眼高于顶的废物。 “你就是甚尔说的废物之一吗?”新垣梅梅看着禅院直哉,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什么威胁,咒力的水平也并不是多么的高,“看起来确实和甚尔说的一样呢。” 被家里众人高高捧起的禅院直哉除了在禅院甚尔的手上狠狠栽过跟头之外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一时间他的脸被气的通红,嘴巴里吐露出来的字句更显得恶毒:“不过是个只能干杂活的女人,居然敢说出这样犯上的话,就不怕被割掉舌头吗?” 他的话被身后赶来的长辈们听得一清二楚,禅院扇皱了皱眉头,看向兄长的眼神里有几分不认同,虽然女性在家中没什么地位,但是禅院直哉才七岁就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有些过火。“直哉,注意自己的身份。”禅院直毘人穿着深色的羽织腰间别着冒着酒香的葫芦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人都低垂着眼眸当作没看见禅院扇的视线。 禅院直哉在父亲面前的时候就显得乖巧多了,他走到父亲身边站定,挑眉看向好不容易驯服了衣裳站起来的新垣梅梅。 新垣梅梅低头看着几乎像是绑在自己腿上的和服下摆,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小手不断地拉扯着让人不舒服的衣领。“没规矩的小鬼。”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新垣梅梅循着声音抬起了头,她看见从院子里走来的这群人,挨个进入和室坐下后将自己围在了中间,不知道要做什么。 禅院直毘人坐在最中间,腰上的酒壶被解下拿在了手里,刚才说话的那人和身边人小声地交谈着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压抑着的笑。“凝冰的术式很少见。”禅院直毘人听完禅院扇的汇报之后决定亲自见一见这个跟在禅院甚尔身边的孩子,“看在少见术式的份上,甚尔这一次也算是有功了。” 新垣梅梅的表情有些古怪,这个人的话拆开来她都知道,可是合在一起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眼神乱飘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将自己从电梯里带走的男人,新垣梅梅看着禅院扇,大叫道:“你就是那个抓了我的坏人,快点放我回家!” 新垣梅梅现在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里虽然是甚尔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友善。她注意到除了说话的人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小鬼之外其余的人都用看商品一样的视线看着自己,这一点让新垣梅梅很不舒服。 新垣梅梅的话让禅院扇皱起了眉,区区一个女性,只是因为术式少见所以才让她近了禅院家,没想到居然这么没规矩。“呵呵,扇大人不要生气,不过是个孩子,好好调教还是可以用的。”那个一开始说新垣梅梅没有规矩的男人笑着安抚着已经隐隐有了怒意的禅院扇,脸上的笑是连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来的虚伪。 她还是没有能够回家。 新垣梅梅被关在了一间孤零零的小屋里,此时距离她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快一天了。甚尔为什么还不来找她呢?是不知道自己被谁带走了吗?新垣梅梅趴在榻榻米上无聊的胡思乱想着。 窗户被风吹动发出哒哒的响声,新垣梅梅抬头看着那扇没有被锁住的窗户爬了起来。她扭头看向那扇被锁住的障子门,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新垣梅梅错误的估计了窗户的高度,跌落在草坪上的她揉了揉被撞疼的膝盖,看着手上因为碾压了青翠的草坪而沾染的绿色汁液,新垣梅梅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新垣梅梅小心的走在如同迷宫一般的院子里。 躲开来来往往的女佣们,新垣梅梅在一堵墙的边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只能允许小孩子勉强通过的洞。新垣梅梅蹲在洞前有些好奇地伸头去看,还没等她看清那边是什么,身后的脚步声促使她不得不钻进了这个洞里。 靠在粗造的墙壁上,新垣梅梅的心脏用力地咚咚跳着。
第五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