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都会提防一手,他们应该都为自己准备了最安全的后路,毕竟古之至尊拥有窥见命运的能力,但我们没有。” 说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拿手帕捂住了嘴唇,咳出了几滴鲜血。 他的旧疾又犯了。 叮冬。 重症监护室的隔离区大门打开,红灯转为了绿灯。 这代表着,总会长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而作为天灾的三人却明显感觉到。 始终笼罩着这个世界的天人气息,衰弱了许多。 “三位天灾。”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拄着拐杖走过来,颤颤巍巍说道:“总会长大人请你们过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你们说。” 白银之王跟师母素来一条心,更是担忧老人家的情况,大踏步地走过去。 “师妹还是孝顺。” 黄金之王转身望向自己的师兄,面无表情说道:“该不会要分家产了吧?” 槐荫笑道:“谁知道呢。” · · 夜幕下的横滨永远都是那么的灯红酒绿,放眼望去长街上一片张灯结彩,巨大的招牌亮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瀛洲人的审美永远都是那么浮夸。 汹涌的人流像是沉浸在纸醉金迷的都市里,银杏树下坐着许多自拍的小情侣,河畔上还有穿着浴衣的美少女在凹造型拍照,小孩子拿着冰淇淋匆匆跑过,远处的夜幕里隐约有巨大的高达屹立,像是守护世界的巨人。 云雀隐约记得自己会日语,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瀛洲了,这并不是一个讨喜的国家,光鲜亮丽的外壳下实则早已臃肿衰败,但特点是很好玩。 很适合旅游,别的就算了。 她戴着宽大墨镜,勉强遮住惊艳世间的绝美容颜,一头用发带束起的长发温顺的趴在背后,黑白相间的连衣短裙衬托曼妙的细腰,裙摆下是一双裹在过膝袜里的细长美腿,小皮鞋踢踢踏踏的走在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风吹来,浓烈的兰麝香气便弥漫开来。 额发轻飘,雪白精致的下巴,曼妙诱人的身材曲线,如此引人注目。 好在没有人来搭讪。 因为她的旁边,跟着一个冷厉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同样戴着一副墨镜,流露出的半张脸线条冷硬,黑色的西装搭配白色的衬衣,一条漆黑的领带看起来价格不菲,双手还戴着白色的手套,一双笔挺的西裤纤尘不染,鳄鱼皮鞋擦得油光铮亮,既像管家又像杀手。 尤其是他的背后挂着一个巨大的吉他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造型很奇特,但在瀛洲并不少见。 “这是在玩cos吧?” “看起来好像是情侣哦,都长得好好看。” “很般配的样子。” 云雀倒是不在意路人的指指点点,只要不来打扰她就好了。 “去,给我买份玉子烧。” 她抬起右手,涂红的指甲上牵着千丝万缕的银线。 顾见临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操控着去街边的小店排队去了。 云雀则像是情人一样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防止有人来搭讪。 生活不易,大小姐叹气。 失忆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真的记不清自己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今天中午刚一下船,她带着男祀巧妙地避开了不知名的袭击,刚想去便利店买点日常所需的东西,结果就遇到了新一轮的追踪。 这次遇到的敌人还挺棘手,是一位霸王途径的六阶灭却师,躲在街对面的大楼上架着狙击枪,还好她察觉到了便利店里镜子的反光。 云雀是何许人也,回过头来一个空间跳跃就闪烁到敌人的背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这个送人头的还是个肥羊,收获了不菲的现金,还抢了一件神话武装,其名为牵丝戏。 顾名思义,就是能够用虚幻之线,操控他人的行动,像提线木偶一样。 如此一来就方便多了,省得她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在路上走。 每次遇到警察的盘问都得跑。 而且有了顾见临,也没有想不开的痴汉过来搭讪了。 她也可以少造点杀孽。 “你说,是谁在追杀我们?” 云雀双手抱胸,墨镜下的美眸里满是杀意。 顾见临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像是一个沉默的傀儡一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拿着纸盒和竹签,喂她吃玉子烧,动作一板一眼。 而云雀就坐在他的大腿上,翘着一双修长细致的美腿,颇为享受。 为什么不坐在凳子上,因为她有洁癖,怕脏。 “真无趣,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云雀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没用的东西,你到底是谁呢?”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谁。 顾见临,性别男,今年十七岁,家住峰城市南区洛东小区,从小父母离异,父亲死于朱雀氏族之手,母亲改嫁给了一个普通男人,家里还有个漂亮妹妹…… 以太协会的欧米加序列,当代总会长的徒孙,青之王的第三个学生。 明明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但关于他的一切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 事无巨细。 云雀甚至连他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一清二楚。 她就像是一个幽魂般的看客般,洞悉了少年十七年来的全部人生。 不得不说,云雀很欣赏这个小家伙,最喜欢的就是他杀伐果决地狠劲,还有疯起来连命都不顾的那种狂妄和勇气,浑身染血的模样让人怦然心动。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少年不是人。 或者说,不是单纯的人类。 云雀也是一样。 因此他们是同类。 不同于古神族,也不同于人类。 截然不同的新物种。 自从在峰城的郊外醒来以后,云雀忘记了绝大多数的事情,只保留了作为现代人的一部分记忆,偶尔还能想起来一些零碎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