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互相探讨着什么。 月尘率先看见晚娘过来,忙走到她跟前,热情接过她手中的菜盘:“干娘您先坐下。” 她边说边加快脚步将菜盘放在石桌上,“我去拿碗筷。” “我去吧。”金烆先月尘一步,朝厨房方向而去。 金家院子内种满了芍药花,粉紫色的朵朵小花为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喜庆感。 五人围着圆桌而坐,月尘他们默契地等晚娘先行动块。 晚娘也不客气,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吧,咱们家没这么多礼数。” 吃饭期间,金烆替月尘将排骨的骨头剔出来放入她的碗中。 月尘熟练地夹起来往嘴里送。 柳白瞧见这一幕,顿觉牙酸:“金烆、月尘,你二人成亲之日可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呀。” 月尘嚼肉的动作一顿,不解问:“你在说什么胡话?” 晚娘默默在几人脸上打量,见井宿面色如常,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顿觉松了一口气。 好在井宿看起来对月尘似是无意,否则他家烆儿可不得多了一个情敌。 金烆倒是乐意听柳白的这一席话,他郑重其事道:“那是自然。” “烆儿?”晚娘微愣,未曾想金烆竟直接承认自己心悦于月尘。 但好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否则月尘怎会是这般态度。 晚娘视线落在月尘身上,他们十年前收留的小女娃,如今长着一副倾国之姿,还自学了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如此优秀之人,她家烆儿若是娶进了门,该是何等幸运。 只是如今,月尘还未开窍,金烆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月尘选择沉默,为了给他面子,还是在私下里同他好好谈谈吧。 金烆朝晚娘轻笑一声,替月尘盛了一碗汤放至她面前:“月尘对我无意,我是知道的。不过没关系,感情这件事本就不能勉强,我可以承受得住。” “……”月尘看向面前金烆那骨节分明带有淡青色青筋的手,一时竟不知做何回应。 她母胎单身这么多年,曾经刷短视频看帅哥时也有过心动的感觉,可为何穿越之后对这方面的感觉变迟钝了呢? 难道因为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看来她真是井宿口中的“灵石精”,而不是被封印进石头里的人。 她的心,也跟着变成石头了。 见月尘不说话,金烆并不懊恼。 他知道,四色灵石孕育之初并无情根,若是想要将月尘带出噬梦之境,让她动情则是必然。 且她心悦之人,必须得是他,否则他定然不能接受。 可若是想让月尘爱上自己,这十年以来温水煮青蛙这一套方法还远远不够。 他得好好琢磨其他办法了。 这顿饭最终草草食完。 晚娘回房做刺绣去了。 这十年里,晚娘的绣艺愈发精湛,已经不止是绣些鞋垫贩卖这么单调。 她在偶然间发现月尘斜挎一个布背包采药回来,心下顿时多了些想法。 如今大大小小的布包被她缝制得极为精致,虽说小村镇大多数村民并无多少需求,认为这包不如自家的背篓装的东西多,但买的人还是有不少,大多数都是带回去留给自家孩子背。 如今这布包的受众人群倒是变成了小孩子。 金大昭存了些银两,已将在民泰县租来的医馆买下,可晚娘住惯了金家小院,且月尘和金烆还时不时会去乌舟山,他们在谢家村更为方便,因此便没有搬家。 月尘闲来无事,又泡进了实验室。 她身后站着三位身高八尺的男子,视线皆落在她手中的瓶瓶罐罐上。 柳白忍不住碎碎念:“月尘啊,你这盛的液体又是黑色又是绿色的,不会是在研制毒药吧?” 月尘继续手中的动作,并未回头:“确实是在研制毒药。” 金烆接过月尘手中腾空的容量瓶,边洗边问:“是何种毒药?” 柳白嘴欠道:“你若是有想杀的人,告诉柳大哥,不需要你大费周章地用毒药去毒死他,柳大哥一招将他毙命。” 井宿轻敲柳白的头顶,斥责道:“月尘为谢家村的小神医,怎么可能存有毒害他人的心思?笨不笨?” “前段时间我去了距离乌舟山不远的枫庐山,在山中发现了一株带毒的植物。”月尘轻笑着解释,“一只野兔在经过此植物时,被其刺所伤,而后瞬间毙命。我虽说是在研制毒药,实则以制作出解药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