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低声说:“荣嬷嬷,你们定要好好活着。那我且先走了,别担心,我可是天上仙,死不了。” 荣嬷嬷抹着泪点头,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她本想去妖界寻自己的孩儿,如此一来,只能暂且搁置了。 她抬眸直视蓝倾,冷笑道:“那便走吧。” 她做的事,于天界和冥界而言确实有错。但小康是因自己命数而死,她欠他一条命。于她而言,救小康,无错。 蓝倾勾唇,幻化出一个蓝色的冰笼,驱使它向月尘渐渐靠近:“谨防你逃跑,劳烦月尘仙子进来吧。” 见通体冒着寒气的牢笼,月尘蹙着眉飞身上前,不由讽刺道:“小仙怎能和仙君协同的千名天兵相抗衡?您可真是抬举了。” “进来吧。”蓝倾沉着脸继续说。 月尘轻咬下唇,飞身而入。 霎那间,遍体生寒,冷得刺骨。 她坐在牢笼里,驱使体内的法力,以此来抵抗这寒意。 她的唇色被冻得发紫,嗓子也似是被冻得禁了声。 蓝倾驱使牢笼一同飞身离开云烟山。 顷刻间,黑压压的天被日光照耀,恢复光明。 忘尘在羞花国宫中听闻异象,忙飞身赶到。 见荣嬷嬷还在伤心抹泪,忘尘问:“荣嬷嬷?方才天忽地黑下来,可知发生了何事?” “青璃,呜呜呜——”荣嬷嬷掩面,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忘尘心跳一漏,忙扶上她的肩轻拍:“青璃?您好好说,究竟所为何事?!” 荣嬷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安抚,稳定心神,开口将事发经过缓缓道来。 * 天界南天门口,众仙家皆因听闻月尘犯事而前来凑热闹。只见水神同一众天兵压着一名面色惨败的青衣女子飞身而来。 途中,水神收回冰笼。月尘从笼里出来之时,已冻得虚弱不堪。 这若是寻常寒冰,以她如今的法力定能抵抗得住。 可蓝倾的冰笼是修为提炼而成,能冻仙髓,普通神仙又怎可受的住。 “水神!不知这月尘仙子所犯之事会被天帝如何惩处?”一位小仙见蓝倾拉着月尘往南天门内走,忙上前询问。 蓝倾保持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微笑回应:“入弑仙池,抽仙髓,打入六道轮回。” “什、什么?”小仙惊得后退半步。 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亦不大,这天帝当真是杀伐果断,冷情至极。 想当年金烆殿下怒闯朝仙殿只是去除他的记忆,金烆殿下可是一点惩罚也未受。 “嗯?”蓝倾斜眼相向,“可有异议?” “没、没。”小仙悻悻飞远,不再八卦。 月尘面色一冷。 水神? 这清禾的父亲当真是不顾是非,护短得紧。 她当这位仙君为何让自己进这冰笼,原来是公报私仇。 到达朝仙殿外玉石长阶下,月尘抬眸,远远地便瞧见了跪在最高层的一蓝一红两抹身影。他们被天兵团团围住,天帝负手立于正中,面色严肃至极。 她的冷眸中盛满怒火,未曾想这天帝竟迁怒于司命和红印。 蓝倾带着月尘越过司命与红印,直飞至天帝面前,促使她跪下。 月尘满是不服地抬眸:“不过是劫了个亡魂,天帝还真是大动干戈。” 天帝垂眸睨着她,压着怒火道:“一介小仙,当真是猖狂得紧。若你真是仅劫了个亡魂,本帝还不至于如此。” “死也该让小仙死个明白,天帝解释解释?”月尘挑眉,直勾勾地盯着他,毫无惧意。 天帝冷声说:“司命、红印助你勾引金烆殿下,其罪当罚!” 红印抬手擦拭冷汗,忙解释:“天帝,这是月尘丫头和金烆殿下的命数,月尘并未勾引于他!” 司命蹙眉,不知这天帝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命数?牵错红线也算命数?”天帝视线扫过红印,吩咐天兵,“司命、红印助纣为虐,好好盯着他们在这里跪满一百日!” 月尘沉着脸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天帝若要罚我,那我无话可说!还请放过司命与师父,他们二人并不知晓我去冥界劫魂之事!” 天帝轻笑一声:“你的惩罚免不了。蓝倾,将她带入弑仙池。” 弑仙池内,冒着鲜红色的雾气,池中温度似翻滚的热水,寻常人受了恐直接熟透。一般仙子受了,也定会痛得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