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至初一,云烟寺内求神拜佛之人众多。 各国皇宫贵族纷纷前来祈福求安。 “皇上,就是此处。听闻此寺拜佛颇为灵验,奴才便斗胆带您过来一试。” 一辆豪华奢侈的马车停至云烟寺门口,小安子垂眸倾身立于车厢外,抬起手掀开门帘。 “嗯。”一道沧桑的中年男音从车厢内传来,紧接着一双白得略显病态的手反手扶上门环。 成郁微微低头从车厢内出来,一袭黑色金丝云纹锦袍低调奢华。 他面容苍白,病态感席卷而来,引得过路之人不由侧目。 “小安子,在外叫我老爷便可,切不可声张。”成郁扶着小安子的手,缓步下马车。 “是。” * 慧智方丈在佛堂门前维持秩序,见成郁一脸病容被人搀扶而来,他忙上前扶起他的另一只手臂:“这位施主,所求何事?” “您可是慧智方丈?”成郁忙向慧智作揖,“在下所求不过一个‘情’字。” “情?”慧智诧异,“世人来我寺庙,无非是求平安求钱财,求姻缘子嗣。不知施主这‘情’字,有何深意?” “吾与吾妻于十九年前分离,未曾想,归来之时却再未寻到。在下寻了她整整十九年,却未得一点消息。听闻云烟寺所求之事皆为灵验,在下前来望方丈指点一二。” “我云烟寺同其他寺庙并无何不同,不过是心诚则灵罢。”慧智不置可否。 “也是。”成郁失望至极,若是佛祖显灵,他又为何求了这整整十九年的佛也未曾寻到她? “师父!”弥真激动的声音从佛堂外传入。 慧智忙回头望去,出声怒斥:“弥真,切不可莽撞,当心冲撞到佛祖!” 弥真脸上闪过自责,可他此番还有更为要紧之事:“忘尘师兄出关了!” “当真?!”慧智一改往日沉稳,白花花的长胡子也直立而起,“快快带为师去看看。” “诶!”弥真面带灿笑,转身率先往忘尘的小院方向奔去。 见慧智松开自己的手臂准备离开,成郁忙拉住:“方丈,是何事如此慌张?” “老衲的徒儿成功了!”慧智方丈来不及过多解释,单手拎起袈裟便紧随弥真而去。 成功? 成郁与小安子对视一眼,均是疑惑不解。 “小安子,随朕前去看看。” * 忘尘一袭紫衣踏出院门,周身被薄雾笼罩,瞳孔泛起金光,额间的金色火纹若隐若现。 他薄唇紧抿,神色凌烈,浑身散发寒意,飞身而起。 “忘尘师兄!”弥真抬头朝悬浮于半空的忘尘看去,“这就是檀灵丸的神力?” 慧智方丈急急停下脚步,老泪纵横:“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这檀灵丸认主,竟让忘尘毫不费力地取下。如今闭关修炼七日,可真当是已修成神功!” 忘尘视线落至慧智身上,他飞身而下,带着金光。 待他立于慧智方丈面前,倾身作揖:“师父,徒儿这就去破那结界。” 见忘尘果断转身,准备飞身离开,慧智忙叫住:“忘尘啊!” 忘尘冷眼回眸,面无表情:“师父?” 慧智抬起因激动过于颤抖的手,擦拭眼角的泪渍:“切记,既已修成此功,定不能再动情!否则,她定痛不欲生!” 忘尘呼吸一窒,眸色暗下,半响,他轻启薄唇:“好。” “忘尘?”成郁早在忘尘飞身至慧智面前时便在旁观察,未曾想他的眉眼竟如婉儿一般模样。 若是婉儿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定也和他一般大吧? 听到陌生声音唤自己,忘尘蹙眉瞥去:“你是?” “哦哦!”成郁反应过来,急忙走至忘尘跟前,向他作揖:“你可认识一位名叫宋婉儿的女子?哦,如今她应当三十有六。” “不认识。”忘尘语气生寒,眼中尽显陌生。 成郁胸口蓦地一紧。 他苍白的脸色因心底那个愈发可能的猜测而血气上涌,霎那润红一片:“可你同她长得一模一样......” 慧智此时有些反应过来:“施主,你这话是何意?不妨明说!” 成郁双目通红,急急道来:“十九年前,我与婉儿在福州县初遇,迅速坠入爱河。我们以天地为盟结为夫妻,未过多久,婉儿有了身孕。可我父皇病重,不得不回宫守孝。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来接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