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阴沉了一大片,蹙眉抿唇做了个全套,开口都冷上了几分:“要去哪儿?” 意识到自己态度不佳,顿了顿,瞬时眉梢勾连着桃花眼尾都掺上委屈:“你裙子上的亮片刮伤我了。” 怕人不信似的,摊开手直往路遥面前搁。 路遥知这人最会撒娇耍赖,但想着这亮片确实扎人,刚刚情急动作快了力度也大,就是薄纸一张也会划出伤口来,便细细察看他的手心,除了有些红以外堪称完好无暇。 但她爱操心,眼神顺带着从手游移至身又到脸,甚至环顾检查了一番,确认毫发无伤才满意地点点头。 在这般专注关心的眼神下,江逾总是受不住。 他脑海里回忆起之前看过的绘本,里面说有一位生活幸福的小公主某天离家独自出发寻找宝贝,一路询问却一直没有找到。 她遇上了热情绅士的王子,他为她献上花朵蛋糕,珍珠做的钱包,但公主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要找的宝贝。 又遇见了小妖怪黑球,他们一起在宝石球上踩着滑板,一起坐上音乐火车扮鬼脸,一起在夜晚环游冒险,公主最后发现她的宝贝就是小妖怪。 江逾最清楚美好总是留不住,绘本编织的是童话而不是现实,却又贪恋地想会不会已经幸运地找到自己的宝贝了。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付出所有,去留住这个宝贝。 “逾哥,你没事吧?” 娇甜纤细的声音强势地闯了进来,这边只顾着两两相望,路遥这才发现蒋柏川和一女子随着江逾跟了过来。 这姑娘长得属实俏艳精致,瀑布般柔顺的长黑发,浓眉大眼小嘴,翘密睫毛配上标准的杏眼,蜜罐里泡大般楚楚可人。 一开口更是让人心软软,前脚还在撒娇的江逾却和企图隐形的蒋柏川一齐脸色大变。 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江逾急着解释却不深究为何要向路遥解释。 “那个,她是我家邻居的小孩,很快就走。真是的,一个两个不知道怎么找来的……” 乌龟似的蒋柏川缩啊缩,这会儿直点头肯定:“对对对,姜书语这丫头。我们都是同个大院长大的,就她一个姑娘,咱们都把她当做妹妹。” 这话不小心正中沈溪雷点,她抢先一步不与他们废话:“得得得,爱谁谁,谁管你们。闪开,被跟堵墙似的围着,我们还要去蹦迪呢。” 忽略那跌跌撞撞的迈步姿势的话,还挺酷。 路遥上前扶着她,笑吟吟考虑待会什么动作蹦迪比较带劲。 “等等,我没听错吧,你们刚说要去哪,蹦迪?酒吧?” 江逾张大嘴巴露出几颗小白牙,很快又绷成一张冷脸,锐利的轮廓透出冷峻的气息。 惊讶么?生气了么?怎么,非亲非故却要干涉他人的自由么? 路遥把他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脸上悄然敛去笑意,不想多说扭头就要走。 还在心里嘀咕不平,身后仓促的脚步声就已追到了面前:“别生气别生气,我的意思是带上我一起去。” 这回轮到其他人愣住。 江逾歪头轻笑,眼尾拂过春风,指节弯曲轻扣姑娘的脑袋,刻意放缓了语速,满是纵容:“不过,不是现在,就今晚吧。笨小孩,才下午三点半,哪家酒吧开着呀。” 路遥低头,上指轻蹭鼻尖,暗暗吐槽酒吧店主真不敬业,还以为是24小时全天候呢,就不允许有人白天喝酒蹦迪么? 江逾知道这姑娘闷坏又容易害臊,说不定此刻正在心里弹幕一百条。 他微微弯腰,将她每个神情看个仔细透彻,柔声安慰她:“还不算太傻,没穿恨天高出来受累。” 角度清奇,反应迅速。 感觉自己被冒犯的沈溪新仇旧恨争先涌上头:“喂,你丫搁这骂谁呢!” 小白花江逾云淡风轻,单手插裤兜,懒洋洋撩起挡眼的蓝发:“抱歉,没注意到你。” 理完碍眼的发丝,变出一副乖宝宝脸凑近路遥,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我饿了。” 深怕人不同情,哀哀戚戚卖惨:“中午就没吃,还有早上,也没吃。” 小脸青白,嘴唇也没有往常红润,看着是像那么回事。 蒋柏川顶着路遥飘悠悠投来有些责怪的眼神,只剩下六个句号。 大哥,你是我哥,今个儿总算见识到真绿茶了。 一顿八个菜,你自己不吃,就戳啊戳啊戳,一粒一粒吞的跟吃枪子似的,现在装什么卖火柴的三毛流浪记呢。 他一脸憋屈,路遥自然也明白又是江逾挑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