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陈象宇情绪激动,我们急忙拉住了他,这才没发生什么医闹事件。 医生表示要先观察观察,如果等到明天,陈母的状况还比较稳定的话,再讨论这个事。 陈象宇让我们都走,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等就行。 但我和叶温柔都坚持留下,只是让江欢欢先回家。这事毕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叹了口气,安慰陈象宇几句后便离开了。 医院已经没有床位了,我们三就这么在走廊椅子上熬过了一夜。到了上午那会,三个人都顶着黑眼圈,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所幸陈母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发生什么危急状况。她固执地不愿意待在医院,让陈象宇急得不行,却也拿他没辙,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医院没给陈母开服用的药物,并表示她的状态已经不适合进食了,要尽量少吃东西,最好通过输液提供营养。就算吃东西,也只能选择流质、易消化的东西。 医生给我们拿了不少吊瓶,还有输液用的东西,甚至教我们怎么给病人输液。 将陈母送回我家后,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样子,我们三人都感到特别难受。 陈母一副被病痛击溃意志的模样,感觉自己不行了,说起了自暴自弃的话。 我眼见不妙,又想起医生说的话,认为必须唤醒她与病魔顽抗到底的意志。 于是我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阿姨,一定要坚持住啊!你还没有看到象宇和弟妹结婚,怎么可以撒手人寰?” 陈母怔住了,看向陈象宇和叶温柔,目光中满是不舍,显然已经动摇了。 恐怕作为陈象宇的单亲生母,这就是她最大的执念了。 陈象宇和叶温柔也急忙开口,鼓励她一定要坚持住,表示他们会尽快筹办,让母亲不要缺席他们的婚礼,一定要看到叶温柔穿上婚纱嫁给她的孩子。 陈母眼眶都红了,但还是缺乏信心,觉得自己做不到。 我们再三鼓励,她才说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多活几天,但还是让二人尽快。 而为了不打扰陈母休息,我只能回民宿那边直播。 叶温柔则可以去书房——毕竟那边和卧室隔着过道。以前我担心直播的时候吵到叶温柔,还贴了一层隔音墙纸。 因为实在太困了,中午回到民宿后,我便设了个手机闹钟,睡得天昏地暗。 我一直睡到了五点多,这才拖着软绵绵的身体,洗了个冷水脸强打起精神开启直播。 ——时间有点紧张,我必须在零点之前,完成六个小时的直播任务。 即便我中途未曾下播,连吃饭都是叫了个外卖随便对付,但下播的时候也快十二点了。 我给叶温柔发了消息,尽管没收到她的回复,但我也并不意外。 想必昨晚几乎没睡,今天她又得直播、又得照顾陈母,也是又累又困,早就睡了吧。 次日一早,我买了早餐和鲜花便往家里赶去,想着探望一下陈母。没准喝点热气腾腾的黑米粥,看着床头新鲜的花朵,她心情会好上一点呢? 我假装没有钥匙,敲了敲房门,没想到竟然是陈母给我开了门。 “阿姨,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惊讶问道。 “害,我也是刚洗漱过,想着给象宇和柔柔做顿早饭嘛!”陈母笑呵呵的,虽然面无血色,但能明显看出来她很开心。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甚至显得有些激动。 比起昨天病恹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然! “阿姨,你还是躺着多休息吧,我给你们买了早饭。”我如此劝说一句,便忍不住笑问道:“对了阿姨,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听到我这话,陈母竟乐得合不拢嘴,还瞟向了卧室紧闭的房门。 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象宇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昨晚和柔柔……那个了!” “啊?!”我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呆住了,心头狂跳不止。 啥意思?难道陈象宇真的和我老婆,发生了那种关系? 这怎么可能! 我竭力按捺住心头情绪,颇为尴尬地问道:“阿姨,你说的‘那个''''……是我想的‘那个''''吗?” “当然啊!”陈母并未察觉我的情绪不对,还沉浸在喜悦中,“昨晚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简直是天雷勾地火……咳咳,你看我这张嘴,都在说些什么呢!” “小飞,你可不能告诉他们,说我都听到了啊。他们脸皮薄,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害羞死?”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