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冉毕竟是夏猛的亲生女儿,夏副将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将女儿杀了,况且女儿还握着自己的把柄,所以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只是现在女儿肚子怀了孽种,他会养女儿,却不会养那个孽种,而夏清冉也不是个心软的,本就恨死了宋山石,又怎么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替害她的人延续血脉。
“父亲,放心!我恨死那个歹人了,又怎么会替她延续子嗣,这个孩子我会打掉,您只要给我一个新身份,然后给我找个殷实的人家嫁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夏清冉知道,早在她偷梁换柱时,两人之间的父女情分就没有剩下多少了,所以这次她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夏猛找来了心腹先带着夏清冉去打胎,然后再找人花银子给夏清冉办了新户籍,然后找了媒婆,开始找适合夏清冉下嫁的人家。
当然这些事情他也没有瞒着自家夫人,当夏夫人得知这件事,气的脸都白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夫君,不是我埋怨你,我早就说过那个琅嬛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可是你不听,非要纳她为妾,结果现下如何?有其母必有其女,现在当女儿的反过来要挟起了父亲,哪有这样当女儿的。
别的不说,她身上还背了两条人命,性子如此狠辣,还不知道今后会做出什么来!现在你妥协了,若是将来她得寸进尺呢?”
夏猛听了这话,眉头也皱的死紧,这些他还没来得及细思,只是想着先安抚住女儿,现在听了自家夫人的话,也觉得后续的事情有些麻烦,只能唉声叹气的问道:
“夫人,那现在该如何?”
夏夫人看自家父君也有懊悔之意,只能定定神,淡声说道:
“夫君,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你现在稳住她是对的,她刚出事,所以惊魂未定,未免她做出什么无法挽救的事,对于她提出的条件我们都满足,等过个一年半载,她觉得事情过去了,我们确定她周围不会有告密的人,我们再出手。”
“好,我听夫人的。”
夏副将摆手道。
“那个孽女现在何处?”
“我让人带着她先去将肚子里的孽种打了。”
“我知道了,我让嬷嬷过去交代几句。”
夏夫人眼眸一转,立即就有了想法,主动揽了剩下的事情,又安慰了夏猛几句,这才找了贴身的嬷嬷带着银票,去了夏清冉正在打胎的一个黑稳婆家里。
嬷嬷单独将那个长的像枯树皮一样的黑稳婆叫了出去,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丫头爬了老爷的床,瞒着夫人有了身孕,夫人很是不喜,所以才命人陪着来打胎,但是老爷现在正稀罕这个丫头,为了永绝后患,让她以后都不能怀孩子就行,没有子嗣,在后院也就没法与夫人一争长短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嬷嬷说完,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给了黑稳婆。
枯树皮一般的黑稳婆在看到银票后,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立即接过银票塞入怀中,眯着眼睛说道:
“嬷嬷放心,老婆子知道该怎么做。”
这种事情她见的多了,都是大户人家后院的阴私,偷摸来找她打胎的也多半是这样的人家,所以这对她来说是轻车熟路了,又有银子拿,她答应的很爽快。
就这样,在夏清冉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就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利,等她知道这件事时都是一年以后了,她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进气少出气多,知道这个事实后,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夏清冉落了胎还不到三天,就被匆匆许配给一户富农人家,对方家里略有薄产,只是男主人的前妻病故,留下两儿一女,害怕后娘薄待前妻留下的孩子,男人一直都不曾娶妻,真有需要就去城里的百花楼解决,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正好媒婆上门,将夏清冉说给了对方,并言明这是夏副将远方表亲家的女儿,只是因为遇人不淑,怀孕时被丈夫打的流了产,所以伤了身子,以后都没法生孩子了。
因为这次差点被打死,最后是求了夏副将出面,这才脱身离开了那家,只是夏副将也不能长久的将人养在家里,所以就想着找一门靠谱的亲事。
而这个不能生的条件正合男人的心意,毕竟他已经有两子一女,不缺孩子,他缺的是暖床的女人,所以答应相看一番。
两人透过媒婆见了一面,彼此都很满意。
夏清冉毕竟是小姐出生,长相自是不必说,而且还识文断字,除了因为刚落胎后面色有些苍白,反而更让人怜惜,其他都很合男人的心意。
夏清冉见男人长的浓眉大眼,身材壮硕,家里又有百亩良田,算得上是富户,嫁进去后她能过的更轻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方已经有了两儿一女。
不过媒婆得了夏夫人的嘱咐,劝说道:
“表小姐,不是我孙媒婆不尽心,你自己也清楚这黄花大闺女与和离女人之间的区别,再加上你刚落了胎,伤了身子,就算嫁进去也要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再生,若是错过这个,往后不一定能有条件这么好的。
他有孩子怕什么,你又不是不能生,等你养好了身体,生个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