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住口!”
涟漪一脸严厉的打断了樱桃没说完的话,拉着脸怒斥道:
“跪下!”
樱桃被吓了一跳,再加上涟漪拉下脸时,确实有些吓人,樱桃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二门的红芪和绿翠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就装作没看到,只是竖着耳朵听着内屋的动静。
涟漪将手中那本《女戒》拍在了桌子上,用一种羞愤的目光看着跪在面前的丫鬟说道:
“樱桃,你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即便是为了我,你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什么身份,别人不清楚,你能不清楚吗?”
说到这里,涟漪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樱桃,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庄子上过的是什么日子?
母亲将我接回来才有了现在的好日子,你每个月还有银子拿,这些都是拜我安分守己所赐。
今日这样的场合,我要是出去了,给母亲和妹妹惹了麻烦,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小姐,我看夫人对你的亲事也不怎么上心,否则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我也是为小姐着急...”
樱桃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
涟漪叹息一声,这才小声说道:
“樱桃,你要知道,我毕竟没有养在母亲身边,情分自然淡一些,有些东西不是我能奢望的。”
樱桃看着一脸无奈的涟漪,心里唾弃不已,她也不想撺掇涟漪,不过是为了完成侯夫人安排的任务。
外面已经有传言,说侯府的小姐身染重病,命不久矣,这次办春日宴,一是为了给家里的孩子们相看,另一方面也是想让涟漪代替自己的妹妹露个脸,打破流言。
上辈子原身在樱桃的撺掇下,去了后花园,见了满院子的俊美公子,可是却被碧兰苑的丫鬟婆子看不起,说她想嫁人都想疯了,一个灾星居然敢跑出去看男人。
可是这些下人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侯夫人的首肯,就凭她和一个小丫鬟,能那么顺利的从侯府的偏院走到后花园吗?一路上的仆妇和丫鬟难道都是摆设不成?
现在换成涟漪了,她怎么可能让侯夫人的算计得逞,她肯定不会踏出这个院子,除非侯夫人亲自来请,并且说清楚是替她的好妹妹平息流言,否则她哪里都不会去。
“小姐,就因为您和夫人的情分淡,所以才要为自己谋划...”
樱桃不死心,还想继续游说,可是却被涟漪打断了:
“别说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惹母亲不快。”
“小姐...”
“你现在仗着是我身边的老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是想做我的主吗?”
涟漪眼睛一眯,不悦的说道。
“奴婢不敢!”
樱桃立即垂头道,再劝下去她害怕会引起涟漪的怀疑。
“为了惩罚你,你就在这里跪着,我不让你起来你就别起来,谁求情都没用。”
涟漪冷冷的说道。
一个不忠的丫鬟,她处罚起来丝毫不会手软。
樱桃快气死了,可是名义上她可是涟漪的丫鬟,只能红着眼睛跪在地上,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涟漪摁下了撺掇她的樱桃,就继续拿着《女戒》看了起来。
至于朵朵,此时已经溜去后花园玩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朵朵已经将整个侯府都逛了个遍。
开春后除了那些长青的植物外,一些花花草草也冒了头,成为了朵朵的眼睛,侯府有个风吹草动,朵朵都知道。
朵朵还特意去看了在侯府养病的薛涟漪,看着对方那张与自家主人一模一样的脸,她也是好奇不已,可是再一感觉,她就对这个薛涟漪喜欢不起来了,谁让对方身上的血煞气有些重,别看对方年纪小,手中也是沾染过人命的。
朵朵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位娇小姐的住处,今日侯府办春日宴,朵朵就去看热闹了。
樱桃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就有些跪不住了,可是涟漪没有吭声,她也不敢起来,毕竟小姐处罚她可是有理有据。
孙嬷嬷在外院转了一圈儿,将碧兰苑到后花园一路上的人都支开了,却迟迟没有见到涟漪和樱桃过来,她就立即返回了碧兰苑。
红芪和绿翠看到孙嬷嬷过来,立即福身行礼,然后冲着孙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看跪在地上的樱桃。
孙嬷嬷眼神一闪,立即开口道:
“小姐,老奴能进来吗?”
“孙嬷嬷进来吧!”
涟漪放下手中的书,淡声回道。
孙嬷嬷进来后行了一个福礼,看着跪在地上的樱桃后就笑着开口道:
“小姐,樱桃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生气?”
“这个小丫头仗着是我身边的老人,说话越发的没有分寸!
孙嬷嬷以后对她要严厉些,别因为我过度纵容她,等将来闯了大祸连累你我时,后悔都来不及。”
涟漪皱眉说道。
“老奴都听小姐的,樱桃毕竟还小,规矩要慢慢教,况且她一心向着你,这次就别罚的太重了。”
孙嬷嬷求情道。
“这次看在孙嬷嬷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