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 没等花梨回击,北堂则就抢先开口,急迫地好像他是她的谁。 “北堂哥哥你在说什么?”傅彩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个疯子她打你啊,她把你打成这样,难道你心里没有怨气?为什么要替她赔?” “是她打醒了我,我不但不怨她,还很感谢她。不管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北堂则似乎才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而花梨就在他身边,于是,小麦色的脸庞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大片。 他的表情落在众人眼里,顿时有了别的意味。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然后心照不宣地挤眉弄眼,似乎发现了暧昧。 只有周岚一脸茫然,不明白才一天一夜不见,队长和好友怎么好像成了一对。 疯了,都疯了,傅彩蝶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刚要发火,眼角余光瞥见侧后方走来的人影,立马换了一副语气。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哥的车被人偷偷开走,我替我哥说两句话怎么了?” 她眼眶红红,泫然欲泣,娇嫩的面容布满委屈,眼泪挂在假睫毛上,要落不落,犹如小白兔。 而花梨面无表情,双手环臂,眼神不屑,姿态桀骜,像一只高傲的苍鹰。 谁欺负谁,看起来一目了然。 韩序和傅知谙先后停下脚步,前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后者皱着眉。 “够了。” 谁知道傅知谙训斥的人不是花梨,却是傅彩蝶。 “整件事罪魁祸首就是你,早就叫你不要来,你还自作主张。”在傅彩蝶的震惊和眼泪里,傅知谙露出一点疲惫:“再这样我就给爸妈发消息,叫他们亲自来接你。” 傅彩蝶深知她这位便宜哥哥的脾性,看似温和,可一旦感到厌倦就是真得恼火。 据说上一个惹他厌烦的是第一基地的某个高官,后来那人不但身败名裂,还莫名其妙死在了垃圾堆。 别人都说她哥哥年轻有为,风度翩翩。起初傅彩蝶也这么认为,直到干爸干妈给她讲了那些事,她才知道斯文不一定不会是败类。 在傅知谙不耐烦之前,她怎么蹦都行,但是现在,最好老实一点。 “哥哥我错了。”傅彩蝶乖乖站到后面,再没有之前那般嚣张气焰。 原本打算做出处置的韩序深深地看了傅知谙一眼,后者有些不自在,像是赧然。 或许别人没看懂,只以为傅知谙是被傅彩蝶惹烦,出言教训。 但是,韩序心里清楚,傅知谙的一言一行,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何子文,送傅二小姐去招待所,她是Oa,要注意安全,没事不要乱跑。” 被禁足了吗?傅彩蝶下意识看向傅知谙,见他点头,纵有满心不愿,她还是跟着何子文离开。 然后韩序给周岚安排了医生,又让北堂则和其他人该回病房养伤的回病房养伤,该归队的归队。 很快,偌大的医务处大院只剩韩序、花梨和傅知谙三个人。 注意到韩序的外套一直扣到脖颈上方,花梨终于想起某件事,抱肩的双臂放下来,眼神飘忽,哪有半点先前的豪横。 心思还是这样的浅显,韩序的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刚要说话,一旁的傅知谙突然出声,请花梨帮忙把异种送到实验室。 另外还需要记录救援现场的行动,因为北堂则要养伤,所以需要花梨去他那儿写一下记录。 心虚地瞄了眼少了大半箱汽油的车子,花梨当然没推辞,一口答应下来。 笑意消散,韩序看着傅知谙,恰好他也看向他。 “将军介意吗?啊抱歉,我忘了何子文去送小蝶了。要不花梨留一下,帮将军跑跑腿什么的吧。” 哎?花梨不解。 指挥处不是有很多副官吗,个个都比她能干啊。 显然,意识到这一点的不仅是她,司机快言快语地搭话。 “对哦,何副官有事去了,将军我去帮您叫一下孙副官?” 韩序示意不用,让他们去忙。 就在车子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叫住花梨,让她过去一下。 花梨不明所以,跟着韩序到走廊角落。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傅知谙一直盯着窗外,小心地问:“教授,要等吗?” 傅知谙想也不想地道:“等。” 僻静的角落,花梨视线游移,找不到落点,神情惴惴。 “将军,我们之前,那个,我是说,疏导的事,你、我、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