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的念头,韩序原本打算状态好一些再处理这件事。没想到花梨拿着金色招募令进了军营,他便顺势安排了检查。 他想知道花梨特殊在哪里。 可是现在体检报告清楚表明花梨没有信息素,她甚至不是Oa而是Beta。 合上报告,韩序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却紧得有些泛白。 如果花梨没问题,那他闻到信息素,是不是意味着感知能力在恢复? “背景调查得怎么样?” “现有信息都查了,没做假,她是第一基地的大学生,因为想要杀异种为父亲报仇,千里迢迢来参军。” 抽出背调资料仔细翻看了一遍,韩序没有找到任何居心不良的证据。 一切都表明,花梨是个一腔热血的实在人,和那天奋不顾身营救婴儿的行为也很吻合。 “你把人带去实验室,请傅知谙亲自做一□□检。” 很多年以后,韩序回想起这道命令,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然而现在的他并不知道。 何副官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新兵体检而已,为什么要傅教授出马。 可见到将军认真的神情,他不敢多问。 于是,花梨就这么被带到了大营后头的生物实验室。 实验室由大约十来个集装箱拼接组装而成,统一刷成了白色,坐落在最偏僻的北区,四周挖了深深的壕沟,拉着电网,看守的人员众多,个个全副武装。 此时已近黄昏,光线昏暗,暮色沉沉,集装箱里不时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花梨心里一咯噔。 完了,莫不是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了?或者系统暴露了? 不能吧,花梨看向身边的何副官,小心翼翼地询问为什么到这里来。 何副官心说我哪知道,嘴上却道:“医务处设备老旧,数据可能不准,所以重新体检。” 一听就是托词,不过态度友好,不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花梨虽然内心忐忑,倒也没有惊慌。 主要是人家有刀有枪,武力值比她高N倍,慌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于是,一头雾水的花梨和同样迷茫的何副官走进生物实验室。 穿过前台,经过各种标识的走廊,两人来到一扇挂着“傅知谙教授”名牌的房门前。 “咚咚” “请进。” 把手转动,门打开,消毒水的味道窜入鼻间,一间类似门诊处的房间出现在花梨面前。 屋子整洁干净,靠墙一侧摆着办公桌和电脑,旁边是轮床和蓝色帘子,后头摆着好几个高大书架,摆着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书和资料。 书桌后,年轻男子抬起头,金丝眼镜在白色灯光下反射出一抹温润光泽。 “何子文?” “韩序让你来的?” “她是谁?” 温和清澈的声音像山间淙淙的溪流,即便都是问句,听起来也不觉得厌烦,依旧悦耳。 花梨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这位傅教授和她大学暗恋过的学神师兄好像啊。 一样的尔雅温文,因为对人和事有独特而深刻的认识,所以言语举止是浑然天成的随和儒雅。要是放在古代,妥妥是内阁首辅预备役。 “又有事要麻烦您。”何副官咧开嘴,满脸笑意,虽然用了敬语,语气却十分亲昵。 等他说明来意,傅知谙心里也生出了不解。 不过他知道韩序不是胡闹的人,没有多问,带着他们往外走。 刚出门,走廊上跑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 “傅教授,三号舱的异种鱼醒了,战士们控制不住,有人差点被咬伤。”他语气焦急,频频望向身后,仿佛怕什么东西。 “北堂则呢?” “军营里的大湖发现了这种异种,北堂队长去剿杀了。” “放安眠气体了吗?” “释放了最大剂量,没有用。” “那就只能用毒气了。” “可是,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个活体异种,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实验还没来得及开始做呢。”中年男人沮丧地道。 “战士们的性命重要。” 傅知谙也很失望,但还是做出了选择。 “让舱里的人都撤出来,放毒气吧。” 这时,一旁的花梨默默举手。 “我能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