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一天,裴潜疯了般的杀上前去。 满地血色四溅。 直到他提着刀站到了暮白辞面前。 他杀红了眼,刀剑指向哪位新皇的心脏,没进半寸,鲜血染红龙袍。 裴潜咬牙切齿:“你真该死。” 暮白辞不语,他的平静地与裴潜对视,好似肯定对方不敢杀他。 裴潜的确不会轻易杀他。 理智告诉他,瑄国新上任的这位帝王愿与大凉交好,互为友邦,从此边境太平百姓安康。 倘若他今日杀了他,便等同于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亲手毁掉。 裴潜转动手中利剑,剑尖微偏,狠狠刺入暮白辞的左肩。 他说:“这是你欠不染的。” 暮白辞疼得脸色苍白,闻此只凉凉地笑,他握住那柄剑,任凭利刃放肆地划伤手心,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淌而下。 他用力,将剑从肩膀扯出。 “我不欠她什么。” 声音脆弱而破碎,随风轻散于空气。 “朕许你半日,带她走,”他的语气里压抑着莫名的情绪:“趁我反悔之前。” 裴潜回头看向稍远处摇摇欲坠的林不染,转过脸朝向暮白辞时,他眼尾猩红,眼底狠戾之色肆意。 僵持不过一息,他抽剑,愤然向不染奔去。 这是同暮白辞交锋,裴潜脑中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接回林不染后,她对瑄国发生之事绝口不提,日日郁郁寡欢,直到生命消亡。 思绪飘回。 裴潜低头沉默地梳理着袖口褶皱。 这一世,不知为何暮白辞提前行动了,不染也因此提前遇上了他。 一切都变了。
计划(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