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听好了。”轻轻舒了口气,平儿任凭某人反复摩挲,却罕见的没有再推拒或是斥责,“这府里近两年收成大降,却偏偏没有任何应对手段,反倒是排场架子越来越大了,我们奶奶管着家,脾气自然好不了。 如今临近六月,正是下面庄子上送回租子的时候,不想却一家比一家差,这个说遭了旱灾,那个说蝗虫过境,东边的庄子报了逃奴太多,西边的庄子就敢说颗粒无收,甚至还敢向府里要救济,所有收成全加上,竟是不足三万两,够干什么的?” “若是我没记错,东府里敬大伯还在京营节度使任上时,这府里每年光是两季的租子就没少于过十万两,还不算你们府里的店面、生意之类,这才一年的光景,竟是减了大半?一季不足三万两?”周阳真的惊讶了,而且他还记得,原着中东府后来甚至降到了不足万两,这简直是侮辱智商。 “白天你走后,我们奶奶把情况报给了老祖宗和太太,不想她们竟让奶奶自己解决,偏又反复强调,府里一向宽待下人,更照顾老人,不能因为一些没影的事儿,平白坏了府里的名声。”平儿气冲冲的说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她们真不知道是谁动了银子? 我们奶奶回来后就把管租子的单大良、管银库的吴新登还有总管赖大叫到院儿里,想要商量个对策,不想这三个老东西竟是一推二六五,半点主意没有,还有脸向我们奶奶要银子,说是近期府里开销大,让她赶紧给对牌! 我们奶奶气的骂了他们一顿,但是骂人却骂不出银子来,奶奶只能自己先算账,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裁减一二,我送去茶水的时候热了些,烫了奶奶一下,就被她一气之下打了耳光,只不过打完她就说了软话。” “嗯哼!”周阳明白过来,这是在贾府没了朝堂支撑、贾家自己退化后,底下的奴才不老实,开始对府里的财产大规模伸手了,“你们府里很好啊,奴才过的比主子舒服,上面还有谁都惹不起的盖子护身,恭喜啊!” “我们奶奶......也不容易!”平儿幽幽说道,“她最后算完了账,发现不仅没法子裁减,甚至还有好几项需要尽快给银子,没法子之下,她准备拿自己的嫁妆垫上,我苦劝不住,气的到这花园里散心解闷儿。” “嗯?”周阳心头一动,“我记得你们这园子只有靠东墙一道门吧?从你们院里过去,那可是不短的距离啊!我的好平儿,原来你也会翻窗户哦!” “哪个——”平儿登时面颊羞红,气的锤了他一下,“你净胡说,哪个是你的平儿了?” “那么,我要了你过来如何?”周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