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荣国府东跨院,贾赦外书房。 “......父亲,这是周兄弟昨天说的。”贾琏将昨天与周阳的商议,还要加上自己与王熙凤上午的商议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儿子若是窝在府里,先不说别的,这国公府最后到底归谁,怕是很难......” “我看哪个敢?”贾赦一声怒喝,倒是颇有几分国公府承爵人的气派,可惜也就这一句之后,他又把精力放回了怀中的小妾,“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整日里窝在府中,哪里有银子进来?你想运作一个县令?倒也谈不上什么大事。 先安排一番,这府里的事情不是一句话的事,等到你安排好了,拿我的名帖去吏部右侍郎何平府上,他当初欠了府里的人情,这时候只要银子送到,区区七品罢了,晾来没什么稀罕的。” “吏部右侍郎?”贾琏蒙了一下,“我们府里何时有了吏部的关系?怎么平日里也没见什么来往?” “没用的东西,我还没死呢,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贾赦抓起手边的一支笔筒砸在贾琏身上,“还有,你刚才说,姓周的那小子不算自己人?倒也不错,那薛家算什么东西,银子多些罢了,你又是什么意思?” “儿子不敢!”那笔筒直直砸在了贾琏小腿上,疼得他“嗷”一声蹲在地上,又不敢离开,强忍着痛苦抬起头,却正好看到贾赦肆虐小妾浑圆的右手,忍不住看直了眼,幸好还没忘了说话,“他当自己是外人,那就把他变成自己人。 薛家表妹的亲事确实是有,但正如他所说‘再好的东西,放谁手里都不如自己手里’,若是能让二妹妹与他定了亲事,晾他薛家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有件事情,这婚姻之事,哪有女家主动的......” “倒也说的是。”贾赦肆虐的双手松开,露出一只大球,低头不断思索,混没注意身前跪着却看直了眼的贾琏,“你上次说,他现在是武举人的功名?座师是哪一个?” “是齐国公府的陈瑞文叔父。”贾琏赶紧回答,随即眼睛一亮,“父亲的意思是.....” “陈瑞文啊,有些日子没见了。”贾赦想了想才向贾琏说道,“先不急,他一个武举人,还是低了些,等过了会试再看看,若是他能中个武进士、哪怕同进士出身,府里倒也能说过去,正好他跟薛家这么久,想来银子少不了,到时候你别忘了问问。” “这个.....”贾琏没敢说自己已经混不进高层勋贵的圈子,只能委婉说道,“陈叔父如今是神机营总兵,平日里军务繁忙,怕是抽不出时间......” “你拿我的名帖过去,他会答应的。”贾赦不耐烦的说完,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在地上,“好了,今日里看你不错,赏你了!” “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