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 / 4)

> 梁夏,“沈君牧。”

沈君牧一愣,没想到梁夏认识他,“我如今是大梁的君后,也是你继父,所以你娶不了我。”

沈琼花在一旁扒拉他,小声说,“还没验血呢,你也没拜堂。”

沈君牧从善如流地改口,“我可能是你继父,你可能娶不了我。”

沈琼花,“嗯。”可以,严谨很多。

梁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她面皮薄,红着脸收回手,指尖蜷缩垂在身侧,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沈君牧笑笑,“对不起,我以为……实在抱歉。”

梁夏的模样莫说在女人里,就是在男子中,那也是拿得出手的,毕竟皇室血脉在呢。

刚才初见时,沈君牧就顿了顿,因为他从没见过这般文气的女人。

从内到外,像是由骨子中散发出的书卷气,温和无害,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对上她一脸真诚的道歉,沈君牧摇头:“无碍。”

他把被梁夏握过的左手背在身后,原本学着母亲负于身后的右手拿出来垂在身侧,耳廓隐隐发热。

说实话,还是头回有家人以外的女人拉他手腕。

沈君牧多少不适应。

梁夏倒是看向李钱,“那你说让我上?”

正好送验血工具的下人来了,李钱道:“我是让您去内殿滴血验亲。”

“哦。”梁夏有些遗憾,扭头又看了眼沈君牧。

沈琼花差点跳起来骂她!

她这一眼的情绪可太明显了,也太大胆了!导致沈君牧仰头看房梁,耳廓彻底红了。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文气也不影响她孟浪。

梁夏叹息一声,收回目光,“走吧。”

好像当皇帝都没什么意思了。

内殿之中,分三排,齐齐跪了二十多名太医。

皇上刚才知道自己无药可医气坏了,喘着气说,“治不好,要你们陪葬!”

太医们吓得不行,全跪在了地上。

如今见李钱领着人进来,也没兴趣偷偷看。性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值得好奇呢。

李钱把明黄色的床幔挑开,轻声说,“皇上,人已经找到了,现在确认血脉。”

梁夏站在一边,就要伸出一只手,就见李钱举起手里的碗。

“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碗。”李钱让冯阮看,让沈琼花看。

“陈太医,您尝尝水中是否有明矾等物。”

陈太医检查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一碗清水。”

“既然碗没有问题,水没有问题,那开始了。”

李钱这一套流程走的相当严谨,像是看过无数次。

他用银针,分别扎了老皇帝跟梁夏一下,血滴在碗中。

众人伸头去看,连太医们也伸长了脖子。

“融、融了!”

“这人是,是皇上的亲生血脉!”

太医们惊叹起来,原来皇上还有个女儿,都这么大了!

冯阮双手朝袖,眯眯眼看碗里,嘴角露出笑意,随后抿平弧度,来到床前,恭恭敬敬回话,“皇上,臣不负所望,终于找到太女了。”

找太女这事老皇帝是知道的,但她不关心,她忙着大婚呢,哪里顾得上闺女。

可惜的是,大婚还没开始,她就感觉身体不适。

老皇帝觉得可能是沈家人害她!

“过来,我看看。”老皇帝看向梁夏,声线苍老浑浊。

梁夏坐在床边,适应身份适应的特别快,已经拉着老皇帝的手,轻声喊她,“娘。”

老皇帝也跟着感慨,“孩子。”

众人,“……”

这娘俩是不是背着她们见过啊?

老皇帝看着梁夏,问出一个很好奇的问题,“你爹是?”

“窦氏。”

“哦~”老皇帝点头,“不记得了。”

梁夏目光扫了眼老皇帝雪白的脑袋,只觉得隐隐泛着绿光,微笑,“没事。”

她爹已经有老蔡了。

“起居郎那边还记得,说窦氏之前的身份是尚衣局的一个小裁缝。”

右丞相冯阮把证据摆出来,“起居郎当时虽收窦氏贿赂说不记录此事,但又怕遗漏了什么被追责,事后用特殊墨水,把这事的时间地点记了下来。”

冯阮从袖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起居录,举起来,“如今证据在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