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我的女儿……这么变成这样了?”邢秋恩看着这一幕瞳孔放大,双腿也软了下去,跪了下来。 “你别装蒜了。你的眼里什么时候还有过邢瑛。” 白月沉哼笑,邢秋恩对上白月沉深不见底的瞳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窥心了。没由来的心虚。 “你,你都……” “鱼刺金就在神庙里面,你进不去就等同于你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小子,我好声好气的问你,别不知好歹!”邢秋恩可惜刚才下手轻了没能再用点力把白月沉给捂死,“鱼刺金是被你给用了,对吧!” 白月沉瞥一眼神庙。 “是你向鱼刺金许愿,让自己复活,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刚才的举动!” 邢秋恩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愤怒,除了愤怒,他无能为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月沉继续道,“现如今,邢瑛走了,这片沙漠就你我两个人,毫无活路。” “你要是想拿我撒气,一枪崩了我吧。”白月沉说罢,带着一心求死的决心,闭了眼。 听完这话,邢瑛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倒了。 “咔哒”她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寻找出口,“白月沉,你快跑啊!你是不是疯了!” “好。那我如你所愿。”邢秋恩恶狠狠的用枪抵上白月沉的太阳穴。 邢瑛拼命的敲打着这个微亮的空间,打不穿,她就用椅子去砸,她每次用尽力气都被毫无保留的反弹回来,椅子被反弹回来的力道炸的稀烂,支离破碎的木头落在她身上,就像在宣告着她的无能为力…… 邢瑛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跪在那盏台灯旁,“求你。神,我求你,让白月沉离开这里吧。让我怎么做都行,哪怕……我和他永生不得相见。” “我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了,我不想我爱的人,走上和我一样的路。” 台灯闪了闪,邢瑛抬眸。 “神女。你要为你的选择做出代价。”空中再次响起空灵悠长的声音。 “我不后悔,只要白月沉能活着离开这里,我愿意兑现我的承诺。” “你的什么承诺?” 邢瑛握紧拳头,深深呼吸,她从没有这么坚定的去肯定一件事情,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从没有后悔的余地,但现在,她开始后悔了。 “你的,什么承诺?”祂再次追问。 等待一个回答可能需要几分钟,几天,几年,或许一辈子。 “我本来还妄想着,能不能逃过您的法眼,让我侥幸的活到春天……”邢瑛无奈的笑了下,抹掉眼泪,“看来,的确是我运气不好。” 邢瑛视线被泪模糊,她继续笑着,笑完了,笑累了,她才终于鼓起勇气:“只要,白月沉能活着离开这里。我答应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永远远,无法与他相见。” 神沉默了片刻。 “你要知道,你许的这个愿,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他才二十出头,还有无限的光明,他会有很多朋友,会吃到很多没吃到的食物,会看到不曾看到的美景。还会,遇见真正被他所珍爱的人。” “这一切,不该是我这个已死之人该与他见证的。如果我还活着,我可以拼一把,在最好的年纪与他私奔,走遍千山万水。但我一个死人,我拿什么赌?我啊,只有下辈子了。” 声音落在了地上,时间停止。 所有的一切,都被时间定格,不知哪面墙上的时钟响了一下,滴答,滴答的顺着飘来的蒲公英,传进了辉煌的神庙里。 “可恶!”邢秋恩按不下扳机,□□忽然就一个残次品。 白月沉预料的疼痛没有袭来,怀中仅存的重量消失了,他闭着眼,眼角还是涌下了泪花。 - “神啊,神,我求你给我鱼刺金吧!你让我把什么都给你都可以,只要你能让我的妻子复活,我邢秋恩愿意做牛做马!” 没有神回答邢秋恩,邢秋恩不信邪的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我不信的,您让我进神庙里来了,不就是愿意听我的述求吗?” “我妻子死于战火,是我忽视了她的感受,一心只想拿下北平。我后悔,给我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邢秋恩的声音在殿里回荡着,不久,落进了白月沉的耳朵里。 “你为了你的妻子,与凌韵珠合作,暗害了你的女儿。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求神实现你的愿望。” 白月沉摇摇晃晃的站起,捡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