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个男记者的反应,没吵没闹,反应平平。 他交代侯管家:“去查查朝阳红报社。顺藤摸瓜查下去,看看那个记者到底是谁派来的。” - “我不想进来这里,白月沉。”邢瑛抿抿嘴,跟着白月沉进来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一直带着她东走西走,“万一碰到山魈了该怎么办啊。” 邢瑛是最不希望白月沉和山魈打起来的,一来她也许会误伤,二来山魈本领大,白月沉未必是对手。 想来想去,邢瑛朝白月沉提建议,“我们要不躲起来吧,等太阳出来了我们再出去,然后立即离开书板街。” 白月沉本不想拉着邢瑛这般冒险的,只是他没料到,他中了山魈的计,遇到鬼打墙了。 期间他有想到对策:“邢姑娘,我们此刻在山魈的心腹,再往深走,便是他的心脏正中央。” 邢瑛扶着墙,品了品这句话,“你的意思莫非是……整个赌场是山魈的身体?!” “是,所以要想驱灭山魈,必须击溃最脆弱的地方。” 白月沉紧握她手臂,安慰道:“你不必担心,现在山魈已经中了我的阵,发现不了我们的。外面有油哥在。” 为什么又在除妖? 邢瑛停住不动了,白月沉也被迫停下,回头看她,“怎么了?” “白月沉,你为什么又要除这种东西?”邢瑛死死盯着他,回想起他在客栈除妖,想到他明明受伤还不肯说只会逞强,她就十分懊悔。 邢瑛后悔了:“是我的原因,你原本可以避开的。是我太自私……”她正面接触过山魈两次,山魈算得上是神通广大,呼风唤雨了。 “邢姑娘,不光是你,我也受了沈老板的照顾。如今她被困在这里,我们得去帮她,不是么。”白月沉说。 “为什么沈姐姐会被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邢瑛疑惑道,“她不是大名鼎鼎的偷羽么?” 白月沉愣了下,回:“邢姑娘不信,我可以带你回去,待你到安全之处我再独自过来。” 邢瑛盯着他那双眼,像一潭清池,毫无污浊,仿佛要深陷其中。 于是,她信了,这般清澈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信,我当然信!沈姐姐那么好看,可能是被那个臭山魈给绑过来了,我们得救她!走吧!” 白月沉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才说:“邢姑娘,如果有人骗你,你会选择原谅么?” 这句话问的奇奇怪怪,邢瑛不过脑子就随便回答了一句:“不会原谅。” 白月沉安静了,邢瑛继续跟着他走。 赌场内部并没有因为山魈的处境而有什么变化,几十个大桌子,成堆成堆的酒壶,还有地上散落的支票与骰子。 邢瑛继续走,白月沉忽然不让她走了,“邢姑娘,你感知到什么没?这四周有何怪异之处?” 她指着不远处的桌上,疑惑地眨眨眼,又看了看白月沉。 他貌似看不出来,远处的诡异灯光,邢瑛不说,行动大于语言,拉着白月沉到那台桌子前。 “为什么,你没看到呢?”邢瑛原先以为白月沉能看见这盏灯的颜色,但白月沉始终沉默,“就是这盏灯,它发着光!” 白月沉再三看了看,下了结论:“看来,此物只有邢姑娘一人才能看见。”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它灭了?” “邢姑娘再看看,灯上还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邢瑛低下头,凑近看了看,外头莫名劈下一道雷,瞬间她看清了蜡烛上的怪异:“我看到一个名字,沈琼洁!” 白月沉瞳孔一震,当机立断吹灭烛灯,火焰熄灭,万籁俱寂。 两人正要走,身后的蜡烛又燃起,长长的影子显现的比烛光还诡异,白月沉回头,“看来,她是避不开这个劫了。” 山魈感受到什么,蠢蠢欲动,油哥很快带着自己的小弟将山魈围成圈,“都给劳资看好了,等那个小道士出来,我们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白月沉,我一直不明白,当初惹怒了山魈的那个人,已经偿还了。那山魈为何不死心,偏要呆在这里呢?”邢瑛望着蜡烛上的名字,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可能,它是在等一个人吧。” 邢瑛脑海里一直想的就是山魈提到的那个‘她’,也许,沈琼洁就是山魈这么多年来一直要等待的人。 “但这并不是山魈伤害人的原因。”邢瑛能隐隐感觉到,因为他们身处山魈的体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悲伤,这令她对山魈产生了一丝心软。 白月沉本想直接捣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