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就两米左右高,地面上还有个推车放了一些杂草。 “得罪了又如何?你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你才绣花枕头!” 话音刚落,身上又被刺骨疼的千万根针扎着,万蚁啃骨,邢瑛又痛又恼。 “邢姑娘,跳下窗!”脑海里传来声音,很微弱,邢瑛愣了下,辨别不清这声音到底是谁。 “邢姑娘,这是唯一能帮你的办法。” 此刻她别无选择,手紧攥拳,咽一口唾液。 她只能赌,相信自己的直觉。 邢瑛对山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用尽全身力气,跳下窗,山魈没有反应,一股亮眼的金光从窗外腾上来,一击即中,打散了山魈的魂体。 邢瑛恰好落在杂草中央,真是命大,没出什么事儿。 身上的痛感消失不见,果真是山魈搞的鬼。二话不说,邢瑛赶紧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邢姑娘,在赌场等我。切记不要走大道,不论遇见什么,都装作视而不见。” 这声音令她有种安稳感。 邢瑛一路小跑,对书板街不熟悉,又是摸黑走,果真如她所料,迷路了。 前方碰壁,邢瑛无奈地叹了声气,扭头,两道瘦长的高大黑影漂浮在面前,邢瑛倒吸一口冷气,屏住呼吸。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 “怎么又走错了,真的是!明天一定要配副眼镜儿。”邢瑛自言自语,缩着双手小心挪动,路过其中,一股浓烈的酒臭味熏得她险先呕吐。 她不该来的,应该听白月沉的话…… 独自一人找到赌场,邢瑛站在大门口,徘徊片刻,始终没人。 “白月沉。”邢瑛怕打草惊蛇,到处看看,弱弱说,“你赶紧出现啊,你不要骗我啊……” 浓雾不知从何飘来,四处弥漫,她的周围逐渐徘徊了许多方才那种漆黑的高大黑影,仿佛在举行某种仪式,黑影们靠拢,逐渐排成两列。 邢瑛反应很快,趁还没被挤在中间时就赶紧跑了出去。 她躲在一个石墩子的角落,身后是一扇门,邢瑛回头敲了敲,不死心的再问:“白月沉,你是在这里么?”没人回答。 约莫几秒,“叩叩”地一声传来,有人在回应她! 邢瑛小心翼翼,将全部身子挪到那扇救命稻草的门前,又敲了下,门开了小小一条缝,一双单纯的小眼睛露出来。 是个小孩子,邢瑛朝小孩子说,“你有见过一位身穿黑色麻衣的大哥哥么?”她不打算进去,万一山魈跟上来,她会连累这个小孩的。 “妈的,胆小鬼!” 小孩子刚要回答,门忽然被人推开,邢瑛被吓的往后一挪,一群面相凶狠的男人站在邢瑛面前,高大的影子笼罩着她。 “您是……” 邢瑛没来得及多问,为首的男人就转身接过身后人递来的东西,没搭理她。 “老子是这条街的老大,油哥!” 油哥扯着大嗓门,丝毫不在乎是否会将那群怪东西引来,一心捣鼓着手上的物件,借着人群中微弱的烛光,邢瑛看清了油哥手里捣鼓的物件。 是一支□□。 油哥仿佛早有准备,小弟们一手一支枪,蓄势待发的模样,站的十分整齐。 邢瑛被刚才的小孩扶起来,拉进门里,人群后方,邢瑛终于找到了白月沉,此刻他在地上画着什么,一言不发。 “他是小姐姐你要找的人么?” “是他……”邢瑛被小孩子带离油哥的队伍,走向白月沉,这一晚,发生了很多,她有很多话想问问白月沉,望着他专注的样子,一切疑惑都哽在喉间。 “油哥,一会儿分三队,分散注意力,三个小队往天上打枪,将山魈引来后你率领几个眼神好的,打毁石像。” 白月沉听到油哥的应声后,站起,揉了揉脖子。 似乎在这间房子画了很久,邢瑛一眼就看见白月沉脸上的疲惫,对上目光时,他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漠然的脸色。 “白月沉。” “嗯?” 油哥在吩咐小弟们,环境略微嘈杂,她在杂乱的人声中抓住了他的袖子,她终于触碰到了,心中悬浮的石头稳稳落地。 白月沉抬眸,“刚才跳窗,受伤没有?” “没。我相信那声音是你的,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害我。”这个回答她给了自己,她很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原先那些疑惑的问话,被浪潮彻底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