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存在铁榕前提 “对哦,”剑无极想了一下,对雪山银燕的机敏表示惊奇,“一门心思奔着始帝鳞,你们都是与欲星移那条肚里黑水的鱼站同边的鳞族。” “看到鬼!谁与他站同边!太虚海境不是只有他一人。区区一个师相,我还不看在眼内。就是王,也未必有我的法。”梦虬孙怒道。 “多余的激将法省下。”随云远以冷静的口吻回答,“我倒是好奇,带史艳文之子欺到苗王府,这种摆明要挨星辰变暴打的事情,你能提出什么理由来说服。” 难道是她长着一张很好坑的脸吗? “苗疆王族宝典很呛怎样?这边一剑无悔可没在怕的。”剑无极横跨一步握剑在手,摆开架势,“霜怎会突然如此,一定是那个苗王啊,以赤羽在手威胁她。这边可是救人嘞!侠女啊,这棒打鸳鸯是要遭天雷的咧!” “霜不是会受胁迫的人。”与随云远的嗤笑同时响起的,是雪山银燕的反驳。 “喂喂,这头不转弯的牛啊,拜托可以别拆台吗?”剑无极边说边抓着雪山银燕的肩头,晃了两晃,然后冲着随云远继续说,“这事你要信我的咧。” “且不说,你之所言不过是毫无证据的推测。”随云远摇摇头道,“鳞族更无任何必要涉入中苗争端。”以眼神按下有点跃跃欲试的梦虬孙,“我与苗王有过数面,真相未必如此。何况外境之事情况不明,不要擅自插手。” 随云远说话之间,手中名单忽然为人从后方抽走。她悚然一惊,回身发觉竟是不知何时来到的药神。 “药罐子,你怎会来了苗疆。” 药神向惊讶的梦虬孙点点头算是招呼,接着对随云远道,“最后这一句,你真正是没资格在讲。苗疆之事,你插手得还少吗?不如管到底,也算个善始善终。忘今焉,对铁军卫动手了。” “什么?” “岁无偿调查孤血斗场被杀,剑痕疑似无情葬月所为,然而却有白日无迹在死者墓前以凶器畏罪自杀,并岁无偿腹内布条书写凶手乃是白日无迹。”药神解释着短短几日内的苗疆事变。 “过犹不及。这设局也太过玩笑了。忘今焉就有这么大的把握,这么快就对军长开刀。”随云远冷冷评断道。 “是俏如来更快。他已向苗王投案,换出了赤羽信之介。” “咋会!” “大哥被困在苗疆!” 不同于剑无极和雪山银燕的立即炸响,随云远慢下一分思忖,然后回答,“挑拨九算内部攻伐,还是默苍离当年的招法。忘今焉太急了,须知没有破绽,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墨家的争斗我不关心。”鸩罂粟摇头道,“榕烨自请陪监铁骕求衣。这些事情,你比我熟悉。”言下之意,当然是她去解决,继续追查绝命司名单的事情则交予鸩罂粟跟进。 “哇靠!这墨家九算,果然都是一缸黑水,到处杀人栽赃,真正是无恶不作。”剑无极狠狠道,“银燕,我们去撕了这些假模假样的怪面皮!” “嗯!我必须救出大哥。”雪山银燕赞同道。 “事情的重点,并不在于真相——” “那正是你的问题。”鸩罂粟打断随云远道,“如你从前所言,夜族之案的真相也无意义。” 他说完便走,只留随云远一时哑然。 夜族事件之前,阎王鬼途在中原江南地区散布瘟疫,哄抬药价,疯狂敛财无数,引起空前恐慌与动荡。当时的苗王颢穹孤鸣在中原乱象横生之际,想要趁虚而入,攻取中原地域,却被儒侠史艳文集合中原武林之力连计击破。苗疆未能占到便宜不说,还大大的损兵折将,王室威严扫地。基于搜刮财富和对内震慑的需要之下,夜鹰是否真正勾结药神下毒谋害苗王,本身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通过这起大案排除异己,充实国库,并将西苗最大的一支势力瓦解殆尽,孤鸣王室成为最大的获利者。 一如太虚海境的螭龙案卷,连坐诛杀不计其数,一举铲除朝堂之上所有不服先王的势力,人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几乎再无人敢对北冥宣的独决专断提出异议,除了当时的…… 随云远迫使发散的思绪迅速收回,专注于当前之事。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真相,而在于苗王是否想要借此撤换掉铁军卫的首领。榕烨本就不在苗疆军籍,论律决不至于株连,但她却自请陪铁骕求衣同入监牢,真正使事情变得棘手。 无论如何,总归是要面见谈过之后,才能采取措施。但是和这两个人一起去砸场子,真的不会给苗王府打出来吗? 随云远思索之间不自觉轻轻叹气,却听见梦虬孙的声音响在身侧。 “这种表情真正不适合你。苗疆是吗?苗疆的剑法我也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