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我怎么了嘛!” 乔嘉南定定看她一眼,忽然像是悟了什么:“所以那晚你们是睡了个素的?” “……” 宋云宜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后她嗷了一声,以癫狂应万变,一个扭头就把自己埋在沙发的抱枕里了。 这是她每次拒绝沟通时的标准动作。 从小到大,一次都没变过。 于是乔嘉南看着沙发上弯曲成虾米状的“鸵鸟”,顿了顿,懒得再理她,站起身就往厨房走,一边走还一边挽袖子,轻飘飘地扔下一句: “睡了素的反应还这么大,嘁,丢人。” “……”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和厨房门被拉开后的攀谈声,宋云宜埋在枕头里的脸更红了,感觉呼吸都不畅,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发丝紊乱,哼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乔嘉南跟乔母一起把菜端上了饭桌,乔母关心地过来问宋云宜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之后,宋云宜才揉了揉脸说没事,然后挽着乔母的手臂落座,顺带瞪了眼明显在笑的乔嘉南。 一顿饭在宋云宜的插科打诨下还算融洽地吃完了,饭后,乔母还拿出了自己做的小蛋糕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对着乔嘉南,温柔地笑了: “你们说要来,我就赶紧做了,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乔嘉南的视线钢落在桌子上摆放着的精致小蛋糕上,身边的宋云宜就已经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喟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味道!” 乔母笑了,又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个蛋糕,递到了乔嘉南的面前,笑得有些讨好:“南南,我记得你爱吃芒果馅的,特意给你做的,快尝尝。” 乔嘉南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应了声好,然后在人期待的眼神中咬了一口,黄橙橙的果肉充实地夹着蛋糕胚,在口腔中绽放。 “怎么样,南南。”乔母眼底都在亮着光,“好吃吗?” 乔嘉南咀嚼地有点缓慢,身旁的宋云宜死了命地在给她使眼色,乔嘉南视若无睹,只是咽下那一口后,又当着乔母的面把它全吃完了,而后才扯笑: “妈,很好吃。” 乔母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笑着,看见乔嘉南似乎有些咽到了,又慌张地拿起杯子喂她喝水,全程精心照料,完全把乔嘉南当个小孩子。 而乔嘉南则是照单全收,虽然神情淡淡,可始终认真听人说话,许久,才装作不经意般提了一句: “妈,还有班戟吗,我拿点回去,给贺庭温尝尝。” 客厅里的两人动作一顿,只一秒,乔母便喜上眉梢般哎了好几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给你包装好!” 说罢,她又赶紧拉着佣人去了厨房。 室内再次恢复平静,宋云宜挑着眉,看垂眸望着桌上蛋糕的乔嘉南,啧了一声:“你还挺记挂着他啊?” 乔嘉南眸底掠过了一瞬间的怔愣,却是对着桌上的芒果夹心蛋糕,沉默不语。 宋云宜见她这副模样,有点奇怪,可可还没来得及问,乔嘉南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乔嘉南瞥了眼来电显示,眸底浮现出了厌恶夹杂烦躁,响了好一会儿,她终是没忍住,拿起手机就往外面走。 剩下一头雾水的宋云宜呆坐在原地。 花园外,乔嘉南站在一片精心照料着的花丛中,神情冷漠地按下了接听。 “……”那头像是不敢置信居然接通了,好半晌,才踌躇着开口,“是、是嘉南吗?” 乔嘉南眉梢挂冷,嗯了一声。 “太好了,你终于肯听我电话了!” 那头的女人声音略带嘶哑,却带着无上的兴奋,通过电流传到了乔嘉南的耳中: “——嘉南,我是妈妈呀!” 回应她的却只是无尽的沉默和风声。 那头的女人似乎有点尴尬,可乔嘉南却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只是抬头望了眼无边无际的天,然后吐了口浊气,开腔冷冷: “我有妈妈,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陈女士,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兰芳似乎是一哽,再开腔已是抽泣:“嘉南,你怪妈……你怪我,我能理解,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可是我真的想见你一面,就一面!” 乔嘉南无波无澜:“我有告诉过孤儿院的院长,告知过你我并不想跟你见面的意愿了吧?” 陈兰芳哭腔更甚:“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陈女士。”乔嘉南忽然低笑一声,冷漠却无可撼动,“听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