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娜抿紧了唇。 当然记得,宋家小女儿,高中那件事过后,宋云宜可是直接按着自己的头恶狠狠地说再欺负乔嘉南一次,就把自己的头扭下来剁碎给她家小黑当夜宵。 小黑是条纯种的狗。 陈娜咬紧下唇,她愤愤不平地瞪着乔嘉南,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陆可夷适时开腔,打破沉默:“嘉南,我们……” “陆二小姐。”乔嘉南定定地看人一眼,打断了人的话,而后淡淡地抬起腕表指了指,扯笑,“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要下班了,再见。” 说罢,不管陆可夷欲言又止的脸色,乔嘉南抬脚便走。 只是还没走出摄影棚,身后便传来陈娜一声低呼,她尖锐的嗓音穿过了整个摄影棚,划过所有人的耳膜,完整地落入了乔嘉南的耳里: “乔嘉南——” 她一顿,满意地看着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陈娜笑了,只是笑得满是讥讽与恶意,说得很慢: “你爸畏罪自杀的事怎么样了,现在他真死了,还会追究调查后续责任吗?有需要的话,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们,毕竟……我们可是老同学啊。” 乔嘉南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开始变得莫名起来的时候,乔嘉南才终于有所动作,她就站在那里,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死死地定在了陈娜地身上,半晌,唇瓣张合,才开口: “陈娜。” 她说。 “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条陆家的狗怎么还是那么傻逼呢?” 陈娜的笑意僵在脸上,只一瞬,滔天的怒气几乎冲破了她的脑海,可要破口而出的骂声却被乔嘉南给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乔嘉南笑了,耳垂的链坠微晃,阴影投洒在她的长裙上,显得斑驳又冷艳,她开腔,笑意更甚,再续: “管好你自己吧,缺了狗粮就找陆家要,毕竟对着我吠可从来都没有好结果——”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一片死寂。 说罢,乔嘉南便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往后走去。 她无波无澜地眸底像是永远都能任意接下四面八方来的所有仇怨与恶意,所以,这种程度的犬吠,不过是如同1被拔羽止刹的箭——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连对着生气都显得是会被浪费的情绪,不过是降智又白痴的跳梁小丑罢了。 乔嘉南交代好小助理工作之后,看着手机上弹出来的那条未读信息,她眉头一挑,拎起包包就踩着高跟鞋往大门走去,只是还没走到前台,就又被一个怯怯弱弱的声音的叫住。 她眸底掠过一丝烦躁,可只一瞬,就被浮上的恶趣意味包围。 于是乔嘉南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走出了大门。 尖头高跟才塔上门外的砖,迎面而来的寒气还没来得及席卷全身,乔嘉南的手就被从后面拉住—— 她脚步一顿,微微偏头,果不其然,对上了陆可夷气喘吁吁的脸。 乔嘉南挑眉,她拂开被拽住的手,转身看人,还轻飘飘地望向陆可夷的身后:“陆二小姐,您那两个小跟班呢?” “……”陆可夷呼了口浊气,咬着唇垂眸,“她们先走了,我是来替娜娜向你道歉的。” “道歉?”乔嘉南笑了,她上下扫了陆可夷一眼,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一脸恍然大悟,“我懂了,你要在大街上帮人道歉,求我原谅,知道我肯定会讽刺你,这时候最好让有心人看见,说我又欺负你了,对吗?” 陆可夷脸色一僵。 “陆可夷。”乔嘉南慢悠悠地收了笑,她双手抱臂,眸底露出几分冷讽的意味,“装了这么多年的绿茶白莲混合体,你不累吗?” “……”陆可夷垂下的眼睫抖了抖,我见犹怜,“不是的,我真的觉得陈娜说得太过分,我是真心来替她向你道歉,毕竟你家里出了那种事,我也想来看看有哪里能帮得上忙。” 冷讽随着风、张牙舞爪地向乔嘉南脸上攀去,她啧了一声,眉梢都挂了冷傲: “她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哪一件不是在你的授意下才做出来的?” “陆可夷,十几年了,我看你装了十几年,我都累得很,你觉得……贺庭温会看不出来么?” 那三字从乔嘉南口中吐出,陆可夷交缠着的手几乎是一瞬间掐紧,只是面上不显,她将情绪掩得死死,抬眼满是关心: “嘉南,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很艰难,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