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来乔嘉南脸皮也是真的够厚,一年前她爸因为涉嫌操控股市被调查,结果在接受调查的过程中又被爆出试图贿赂脱罪,被踢出贺氏股东董事位后自己跑去跳了楼——” “卧槽!”长发女生一声低呼打断了人,“死了吗?” 短发女生啧了一句:“你别打断我。” 然后她才慢悠悠地、继续压低着声说话: “跳的楼倒是不高,当场没死成,但成了植物人,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好久,乔嘉南家早就破产了,ICU一天仪器那么贵,她那点钱根本就不够撑几天,是人家贺家可怜她,一直帮她爸吊着命。” 长发女一脸震惊。 “还有后续呢。”短发女啧啧称奇,幸灾乐祸,“前几天乔嘉南她爸没撑过去,死了,才下的葬。” 身旁的陆可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所以,现在我们指明要她拍照,也是看在当年一场同学情谊份上。”短发女讥笑着,“给她点钱补贴补贴,毕竟落难的假凤凰……可不如真鸡呢。”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陆可夷到这个时候才抿了唇,轻轻地劝了短发女生一句:“娜娜,别这样,都是从小认识的,我们不能落井下石。” 被称为娜娜的短发女生瘪了瘪嘴,愤愤不平地挽上了陆可夷的手: “你就是太善良了,从小时候开始她就看你好欺负,也就只有你一直原谅她不跟她计较,谢文露,你说是吧?” 一旁的谢文露连忙点头。 陈娜这才满意地望向陆可夷,忽然,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面上鄙睨意味更甚:“说来,可夷啊,你听到昨晚忽然流传起来的那个传言了吗?” 陆可夷脸色一凝:“是……庭温那个吗?” “我问过人了,昨晚晚上有人亲眼看见贺庭温亲自开车带乔嘉南回的别墅。”陈娜愤愤,“而且还置办了很多女士用品和衣物,这是要长住吗?” 陆可夷脸色更僵,她垂眸,恰到好处地将几抹鄙色掩得死死:“我也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陈娜愤愤不平,“陆家跟贺家不是有婚约吗?你喜欢贺庭温喜欢了那么多年,他出国留学,你又等了他好几年,现在他一回来就把乔嘉南带回家,什么意思啊他?” 她声音太大,在寂静的卫生间中回荡。 半晌,陆可夷低头:“不是什么婚约,只是小时候大人嘴上说说罢了,算不得数。” 陈娜看她这个样子,瘪了瘪嘴,气氛更甚,她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不曾想,卫生间最里面那个隔间的门忽然被拉开,三人一惊,齐齐扭头望去—— 只见被讨论的主人公乔嘉南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后在镜子前站定。 陆可夷面色一僵。 乔嘉南穿了身丝绒的墨绿色长裙,贴身的裁剪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每一寸肌肤,暖光像跋山涉水一般,落在她的眉峦与眸湖,像一幅墨香未褪的山水画。 在这个冬日里,更像迟艳的春。 陈娜心一惊,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你偷听我们说话?!” 乔嘉南的视线在陆可夷面上一顿,四目相对好半晌,她才轻飘飘地望向陈娜,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乔嘉南从包里摸出根口红,她微微俯身,对着镜子细细地描绘着自己的唇。 卫生间里诡异的沉默在蔓延。 直到圆满地勾勒出唇形的最后一笔,乔嘉南才直起身,她今天踩了双七厘米的细高跟,加上天然的身高优势,从气势上就已经俯视着三人。 轻飘飘地扫了一圈,乔嘉南对着脸色僵硬的陈娜扯了个笑,慵慵懒懒地,却艳丽又夺目,眸底笑下还浮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屑与冷嗤: “首先,这不算偷听,毕竟你刚刚嘴里义愤填膺的那个女主人公是我——” 乔嘉南一顿,望向紧抿着唇的陆可夷,顿了顿,她笑意更浓,一字一句地开口: “其次,好久不见呀,陆二小姐,看你这张脸,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盛世白莲。” 陆可夷一窒,委委屈屈地垂眸,长睫敛下所有一闪而过的嫉恨。 “最后,你先闭嘴。”乔嘉南眉眼一横,笑意尽数压下,睨向了愤愤不平的陈娜,“你刚刚的意思,是我爬上了贺家大少的床么?” 陈娜本就看她不顺眼,此时看见陆可夷委屈的样子,心头火更甚,于是陈娜脱口而出: “我说乔嘉南,你家破产了,你还摆这个样子给谁看呢?你明知道陆家和贺家有婚约,你还去当贺庭温的情妇,你要点脸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