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注意:五条战损/第二人称 你认识他时,他就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你为了省打车钱,走路上了山,在半途迷路,遇见了他。 戴着眼罩的男人坐在车里,笑嘻嘻问你去哪儿。 在你们去往的方向,只有一个终点。 “啊,知道了,”他拍了下手,“你是新的来学生。” “你好。”你和他打招呼:“你是前辈吗?” 他穿得挺成熟,但语气中透露着欢快,年纪似乎没那么大。头发是白色的,像是染的。 你还不知道高年级的学长是什么样,在你的眼里,他们都是大人了。 “欸,原来我这么年轻啊。”他笑着立刻散发魅力,还摘下墨镜,展示他的面庞,的确漂亮。 你便是在这时,看到他的眼睛的。 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球,镶嵌在他浅色的皮肤上,一颗明亮,一颗暗淡,但都同宝石一般,叫你没法眨眼。 你想,我也会在某一日,失去一只眼睛吗? 做咒术师,是为了补贴家里。你努力地谈判,才换来将家人转到东京医院来,由人看护的条件,你知道代价是你得付出自己的性命不可。 那么在家人醒来前,你得让自己不要死掉才行。 对普通人来说,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虽说各处都有意外,人们除非目睹,不会真正认为它将在下一刻掉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咒术师则不同。咒术师要对付的,是人的恶念,需要有强大的心脏,强健的体魄,强力的术式,三者缺一不可。 虽说还没入学,你不会放过机会,问这男人有没有什么经验。你对他说,希望他告诉你最重要的几件。 你和他走在春季的山坡上,道路旁的樱花烂漫,于枝头颤动着,风一吹就簌簌落下,好一副电影般的场景。 你没有坐上他的车,你知道白吃的东西,肯定会在将来要你付出什么,用以交换。 可以说为了和你一起走,男人从车上下来了。他双手插袋,配合着你,放缓了脚步。 “这个嘛,”他说,“什么都没有。” “欸?” “非要说的话,”他笑着看向你,“就是‘活下去’,这件事吧。” 他就像是看穿了你方才的想法,你的消极。 而你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要死和活下去,是不一样的。 穿过鸟居,爬上长长的阶梯,古朴的校舍出现在你眼前。 等待着你的人是一位脸上有疤痕的青年,他像是等了很久,松了口气:“呀,终于来了。欸,五条先生——” “呀,悠仁。”白发的男人朝他挥了下手:“不过这个称呼应该改掉才对吧。” “啊,是啊。”去拜访过你家的虎杖老师说:“五条校长,难得来一趟学校啊。” 你骤然转向身边的男人:“你竟然是校长!” 他看到你的表情,非常满意。 “骗子!”你叫道。 这是你和五条悟的第一次相遇。 你出生在一般的人家,在高专找到你前不怎么了解咒术,自然也没听过“五条悟”这应当是人人皆知的名字。 他有些发愣,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不错”。 校长来无影,去无踪,偶尔在学校露个面,也和你们说不上几句。 你逐渐知道,他是怎样强大的存在,从外表看却看不出来。 有一回遇见,你说了这件事,他则问你:“那我看起来是怎么样的?” 你实话实说:“像是抖S。” 他的身高接近两米,此刻将你俯视,唇角勾起弧度:“你的确不错。” 新生的任务起先简单,尔后逐渐增加了难度,高二的时候,你唯一的同班在任务中丧生,就在你的身旁,掉了脑袋。 哪怕做了再多准备,你的脑袋依旧全都是如果你死去后,医院里的人要怎么办的景象。 赶来救急的人是校长。 你就等在一旁,站在瓢泼大雨中,看着他轻松将咒灵消灭,你嚎啕大哭。 他让你靠在他的身上,抚过你的脑袋,你逐渐分不清,自己心中是怎样的感情。 起先,你以为他和其他人所说一样,是传奇,尔后,你则和少数人一样,看到他也不过是一介肉身凡胎。 他会痛,他会死,他会快乐,他会悲伤。 在校的四年,你成为了最高等级的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