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会有一些恶心人的内容,请注意。
我一次都没有叫做金·富力士哥哥,哪怕在我听说他有个血缘相连的妹妹之前。他在我家呆了一年,我一直和爸爸一样直接叫他的名字。 大概,是我是有些不服气的,因为我虽然是可以随意拿取爸爸书房里的东西不会被责怪的女儿,却无法成为能和爸爸去往世界各地而不会被留在家里的助手。明明我和金之间只差了三岁,三岁而已。 妈妈生下我后就去世了,在我有记忆里来,爸爸就很努力地扮演着“爸爸”这一角色。在我进入初中后的一天,他找我认真谈了话,表明他想要去到一线考古现场。我当然不舍,可是我太爱他,没法看着他因为我留在这里。只要他在家的时候,依旧是爱着我的爸爸就好。 我认为是金分走了本来属于我的时间,我讨厌金,所以对他很是冷淡。本来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太多,偶尔在家里撞上,他总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我打招呼,让我心中疑惑难道他一点儿都没察觉我不喜欢他,不想要他在这里吗。 当然我也承认,他做的饭是好吃的。我恰好在生长期,胃口大到能添三碗饭,而且一点儿也不见胖。金第一次看到时哈哈大笑,我以为他在嘲笑我,他却说“能吃是服气”,改天就换了个特别大的碗给我装饭,一碗顶上三碗。 那时我总觉得他喜欢戏弄人,爸爸看到我红脸也觉得新奇,私下说过金,要他别老和我开玩笑。金嘴上应下,但还是没变,我学会了用平常的声音反戏弄他,他又开始夸我,弄得我摸不着头脑。 是像多了一个哥哥,哪怕我觉得自己讨厌他,其实已开始喜欢上他了。他和人说话时总是直视对方的眼睛,从不躲闪,他不说假话,在背后说人坏话前被他说的人肯定已知道他的看法。他也和学校里的男生不一样,不开奇怪的玩笑,也不在女生背后偷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我和爸爸居住的地方是因商业繁荣起来的城市,爸爸任教的大学,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之一。这并不意味着城市里是绝对安全的,初中的我什么都感知不到,离危险最近的一次,是被班上的男生骚扰。 男生坐在我的后桌,几次来问我作业怎么写,我都告诉了他,他说为表示感谢,周末请我出去玩,我拒绝了。 班上的男生们开始在我走过身旁时窃笑,我问他们笑什么,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又吹起口哨,直到有女生来问我和那个男生什么关系,我才知道他编造出了怎样的事实。 我在一个周末,将他叫了出来,约在马路上的咖啡馆,让他和大家说清楚,以后也不要乱讲。男生因为擅长运动,是学校里的人气角色,他说觉得自己不应被我拒绝,自尊心受伤,才头脑发热说了谎。 “我请你看电影吧,”他说,“作为我向你道歉的礼物。” 我以为这是答应的信号。 他选了部好电影,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电影开头就是两只怪兽在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里打架,看得人紧张尖叫。哪怕知道都是搭建的布景,也会为那高耸的塔楼被踢倒而紧张。 看到一半,要发出尖叫的却是我。他碰我的手,我收了回去,他也没作声,我以为没事,过了片刻,他发出声响。只是稍微有些重的呼吸,他的衣服剐蹭摩挲。 我是从班上的女生那儿知道成人话题的,爸爸没和我说过这些,但有一次做饭的阿姨突然提起,我才知道月经的存在。前阵子它第一次出现,来势汹汹,家里则已有备好的卫生用品,就放在客厅里显眼的位置。 哪怕没有母亲,我在人的生理方面具备的知识,也和其他人无差。事情发生只有短短数秒,我愣了一下,却好像可以猜到男生在做什么。不过是在漆黑的电影院,荧幕闪烁着光线,观众又这么多,我怀疑是自己的猜想出了错,直到他朝我凑近:“尤利娅,你知道吗,我最近这么做的时候,一直都——” 我的身体发凉,他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脑袋,但又是模糊一片的。我理应一下就站起身来,说不定还会给他一拳,可在那个当下,我竟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只有倒抽了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忽然,从前排传来声音。 大荧幕正上演着嘶吼着的怪兽,有的观众们发出尖叫。说话声很是清晰。在微弱的光线中,我看到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并不是看着我,而是落在男生身上。 斜侧方的金·富力士反过身来,双手搭在椅背上,盯着我旁边的男生看,随即将手做成喇叭状,叫喊道:“喂,大家别看电影了,这里有现场表演的——” 男生慌乱得不成样子,起身要走,金翻身到了后排,转瞬将他在椅子上压成一团,又提着他的领子,沿着走道,将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