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存在。 长期在外工作旅行的萨洛特公爵在一次归国时注意到儿子异常,他派人跟着□□奇,得知了儿子的所作所为。萨洛特公爵震惊于安与妻子的相似,不愿儿子沉溺于在他眼中畸形的爱情,找来医生为□□奇治疗,但□□奇拒绝治疗,企图与安私奔。萨洛特公爵将□□奇禁闭家中的同时把安送往另一个大陆。体弱多病的安不久后在异国离世,□□奇也大病了一场,在萨洛特公爵去世之际才重获自由,从房屋的地下室中走出来,着手父亲的葬礼与继承遗产与爵位。□□奇时隔五年来到修道院,安已不在,□□奇立即奔赴至新大陆,在安的墓前忏悔。回到伦敦的□□奇向女王请求削爵不得,执意散去所有家产,用余下的一生游荡在大不列颠的街头。 藤原侑子最喜欢的是□□奇在父亲去世后的黄昏走到修道院的一幕。 □□奇许多年没有沐浴在阳光下,虽然抗拒却也听从了新来的家庭医师的吩咐在黄昏中出去散步,独自一人。他看一切都觉得新鲜,再没有当年对除了自己在意事物外的视而不见。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他路过好几个小巷,惊讶地发现有人蜷缩在里面,他想时代是否和人一样在改变。完全是无意识的,他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安,他要去修道院见她。他跑得气喘吁吁,终于看见镂空蔷薇的花瓣和天使蔚蓝色的瞳孔,修道院的烨烨生辉。他用手扶平衣领,推开大门,见到神坛前的身影,心中一震,离他第一次见到安的那天好像过去很久,好像就在前一天。 “您终于来了。”修道院院长刚点燃了坛前的蜡烛,簇簇烛光闪动着,圣母像的边缘被糊化,世界上再没有比白色大理石生动而柔美的材料了。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院长回过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出现在她美丽而不失坚毅的脸庞上,这种脸庞通常为将自身献给信仰的女性所有。金发的青年站在门前,他站在黄昏的余辉中,飘忽又悲伤,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就像安说的那样。年轻的公爵带着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和志得意满,像一个老人般走进来。被爱情伤害过的孩子都是如此,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与魔鬼打了一个照面,甚至从此将爱情归为魔鬼的手下行列。不过,她还不曾亲眼见过一位贵族为他人的死亡表露过真情,尤其是年轻的贵族。他们站在属于自己的高台上尽情玩乐,用冷漠的眼光观察他人,于是院长只剩叹息之气。 “我……我可以见她吗?”□□奇仿佛找回藏在他心里的阴郁寡欢的碎片,怯弱地问到。 “她相信你会回来。” “我是来赎罪的,请让我见她。”□□奇上前了几步,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她已经去了上帝身边,在大洋对岸沉眠。”院长站在原地做了祈祷的手势,看着□□奇的样子也不免动情。 金发的年轻贵族带着半衰老的心走进来,此刻不余一丝朝气,人类的性情连神也琢磨不透,不得不用一次次考验试探他们的真心。 藤原侑子跪在舞台上,头低垂,金色的头发遮住了半边面庞,过了一会儿,她虚弱地站起来,缓缓抬头,白到刺眼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看着院长,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要去见她。既然她无法来见我,就由我去找她。” 歌剧由这一幕开始的,倒序了整个故事。 高中一年级,藤原侑子在圣山女子学院就读一年半,在参演了塚部歌舞剧《镜花水月》被藤原家下达转学命令。司郎莲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甚至有人质疑她的存在是不是如同镜花水月,昙花一现,她的名字在塚部的网站上只出现过一天,《镜花水月》也没有进行过第二场出演,只有亲眼看过那场表演的观众记得台上将双重人格与俄狄浦斯情节演绎地淋漓尽致的少女。 凤镜夜微笑着拿出手机,打开图片转向她,将手机推了过来。藤原侑子看向屏幕,一时怔住了。到《镜花水月》公演时发的宣传海报被压在箱底,度过两个梅雨季节,已经有些褪色迹象的一年后,她被避之不及的人认了出来。时间与命运是多么可笑啊。 第 4 章 第四章 波士顿高级住宅的夜晚有时家家灯火通明,有时黑夜漫无边际,走在街道上,除了路边停着的从梅赛德斯·奔驰到布加迪·威龙一类的高价车辆隐约暗示着某些事情外,没有人会知道房子里正在发生什么。或许在举办聚集了整个小镇名流的宴会,或许只有零星几人但做出了影响整个国家的决定,或许……不过是几个年轻人在聊天。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一幢带花园五层小楼前,接着绕到后边的车库,开了进去。开车的年轻女子穿着运动鞋,在下车前换上一旁座位下的高跟,将运动鞋放进纸袋中,拿着方形缎面包走下车,黑色长发发尾烫卷,暗金色眼影,红唇,及踝黑裙,珍珠项链,红底高跟。她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看到面朝花园的窗户还亮着灯,那儿是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