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为什么这么多废话,我要带她回家——” 作为已经回答完问题的自己坐在一旁,是月要求的,她说这样会安心很多。只是这句话月没有说完,停在“つ”的音节上。 “怎么了吗?” 她站起来,作为姐姐应该是要关心妹妹的。但当她靠近月的瞬间脖颈处遭受到了重击, “啊。” 发出带有疑问的单音节的同时整个人向后倒去,瞳孔还凝视着月的,就像被定在她身上那样。那个女孩转过头僵硬地看着她:看着她倒下去的身体,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然后女孩笑了,狂笑着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按到地上。 “——” 女孩咬牙切齿的说出每一个字,烟味在鼻前缭开;泪水盈满眼眶,在里面兜兜转转到最后都没有落下来;女孩的面孔唤起她掩埋于深处的一些记忆片段。 那些在泥潭中挣扎着的人们的脸孔,殊不知这样做会让人陷入沼泽的更深处;那些倒在教堂中的人们的脸孔,虚情假意的在死前祈求上帝的救赎;还有一张新如光滑的羊皮纸一般,包裹在宁静与安详中的面孔——没人会知道在这样充满了智慧和理性的面孔下有一颗渴望鲜血的心,在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地方,只要稍一触及就会粉身碎骨。 这些面孔都宛若火漆的章子被由普罗米修斯烧伤双手带于人间的光热灼烧后刻下的鲜红,在她看来都是由灵魂而生的美丽表情,特别是最新的一个,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丝毫畏惧,推翻了自身对于生命的所有渴求,“让我吃完最后一顿晚餐吧。”似乎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人将最后一口腥气腾腾的牛排放入口中,又拿起红酒灌了下去。 她很失望,因为今日见到的这个女孩,和她见到过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她甚至可以预见她的未来,不是在浴缸里把枪管放进自己的喉咙,就是在杳无人烟的地方,怀揣对世间万物的憎恨走向死亡,二者唯一的不同在于过程的长短罢了。 至少目前,没人能说她的结论是错误的。 A. 漫长的梦,漂浮在空中的旋转楼梯,用随便买来的东西涂抹到脸上,一边上楼还一边大声叫着不经思考的话语,甚至还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呛到扶着楼梯无法正常呼吸。 “爸爸,如果你不让我去的话,我真的就要背离你的愿望,走到其他的道路上去了!” 缓了一会儿,她三步两步跨上最后的台阶,地板温暖的甚至可以容许她在冬天光着脚。她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或许她会得到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巴掌,但最好如她所愿,父亲叹了一口气后用大手揉揉她的头,对她说,“好吧,我同意了。” 房间的门朝内打开,平时从不这样。疑惑地小跑,却已有人在内,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 “你是谁?” 由于那口烟的后效,喉咙被/干涩的感觉卡住了,皱起眉头沙哑地发问,快步走进去,却同时听见自己不大寻常的心跳声,充满着恐慌。 “为什么在我父亲的房间,快滚出去!” 女人回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女孩的满脸怒容,噢不,简直看不出那是怒容,她将自己的脸涂得像一个刚从狂欢节下来的舞蹈女郎,浓重的黑色眼影和象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唇色,在衣服方面她没有折腾,黑色短外套罩着的连衣裙下踩着一双厚底靴,以防可以随时夺门而出。 “快滚出去!” 她伸手一推,正好看到靠倒在椅子上的父亲。 两鬓发白的头微微偏向一边,闭着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唇就和睡着了一般,不论是慈爱还是威严都无法从这张脸上寻得丝毫。一秒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冲到窗边一把拉住了正要跳下去的白衣女人,用尽所有力气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狠狠的甩到椅子旁。快速换了一只手按住她背后脊椎的一节,在冬天穿着这样单薄的衣服,能够摸到她只剩骨头的身体。 “他死了吗?” 她问。 “我只负责执行。” “他死了吗?!” 用空着的右手抓住她的手,强行将那只手按到脖子的一侧。 “......是的,他死了。” 伸出手指喃喃道,有阴影覆盖她的面庞。 B. 三十七?狡噛慎也皱起眉头,对比着资料库里和面前真人。 “你还记得什么吗?任何东西都可以。” 她摇摇头。 “自己的名字呢?” 摇头。 “年龄?” 摇头。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