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绮钰便幽幽道: “金乳酥、酥花糕、玲珑牡丹鮓、透花糍和今日特供的水晶虾饺。” 小二一愣,连忙接道,“玲珑牡丹鮓和透花糍都没有,您看换成换成咸味的灌藕和清灵炙如何?” “没有?”绮钰冷冷重复,白蓝色的面具有些瘆人。 小二颤颤转头看向另两位,红秀丽忙接话:“这里是下街,没有也正常。我也想吃灌藕了,你呢,静兰?” 茈静兰刚喝的一口水在喉咙了哽了一下才吞进去,“我都行,还要吃午饭,小姐别吃太多了。” “再来一碗蔗浆。” 说完绮钰便转头看窗外,直到甜点上来都未吭一声。 茈静兰见到她用勺喝蔗浆胃变得更不舒服,稍爱吃甜的红秀丽也有些看不下去,说起中午要做的菜式,问绮钰爱吃什么。绮钰动作未定,反倒问起红秀丽中午要休息多久,下午是否要出门。“我中午不休息的,下午应该也不会出门,这很要紧吗?” “不,没什么。” 一个水晶虾饺咬了半口就被她放到一边,招呼来小二,“这些都拿油纸包起来。” 绮钰在红府门口与两人告别,带着红秀丽的担心(她担心绮钰性格过于冷僻,想着怎样才能让她与他人熟络起来)和茈静兰的怀疑又去了一次下街把油纸里的东西放在一条巷子的角落里,过一会儿来了几只花斑野猫嗅了嗅食物,绮钰坐在墙头在面具下弯起嘴角。 碧珀明中午依旧没回府,绮钰午休后先去红府确认红秀丽在房间后就到了城东的宝理路。这片是非彩七家贵族住区,十几年前一场火把这片烧了一半,所以看上去很新。绮钰在宝理路第四间宅子前停下,刚跃上墙头就见院中有一棵树木,虽是冬季,枝头却占满青白花瓣,宛若白雪,绮钰轻轻落下,怕是打扰到这份清净似地走到樱树旁,手掌贴在树干上,一股暖意冲入手心,延至胸口。她轻声喃语:“我回来了。” 霎时枝头颤动。 绮钰取下帏帽,抽出斗篷下的剑,想起还有红黎深给她的面具。骨节分明的手取下描绘了水蓝色湖泊波纹的白色面具上,露出面具下严格遵循完美比例的宛若骨雕的五官,似出自顶级画师之手的白皙温润的皮肤,潭水般平静而深邃的双眸,单是站着定会让人错认为这是一尊雕塑,唯有眉心凝着的忧郁之色和从口中呼出的冷气增添了两分生气。祺钰带的是一把桃木剑,朴实无华未有坠饰,绮钰站定,脚跟后转,一剑直指樱树,接而手腕旋回,流畅地连续转圈,剑体空中发出音响,一时若利剑穿过凌冽空气,一时婉转若蝶翼扑闪。绮钰是闭着眼睛的,脑中自有伴奏,她在听,听剑的音律,听风吹过樱树的沙沙声,听过去的声音。脑中的琴声趋于微弱,绮钰渐停,斗篷舞了一半扔到一旁,脸上的微红抵了一身白衣,比刚才又生气多了。 绮钰捡起树下的东西走过拱形的院门,进入回廊。廊上蒙了很淡的灰,随着绮钰的步伐灰尘泯灭,她轻车熟路到了内院,推开一间屋子的雕花木门,里面站着一个人。 4 她将剑放在樱树下后眼前便陷入黑暗,身体发冷只想缩成一团,预料之中。趁着痛苦能忍受的错觉存在时回到房间,推开门后直直朝床上走去,现在就算有人来取她性命也得看她能不能在一天折磨后还活着。 房子的格局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进门是有四张榻的抱厦,循着檐廊从右到左分别是书房、藏室、上厅、下厅和卧室。绮钰进门口直接穿过最左的暖阁入卧,外罩的薄纱扔在暖阁的小桌上,填漆床垫了整五层软被,绮钰身体稍蜷,揽了三层被子死死抱着。且不说她每月都有几天痛到哽咽,留在树里的大半残气进入身体已够她受的,现在皮肤和心脏都烫得快烧起来,偏小腹觉得冷,绮钰很是后悔。她得和红黎深告假几日。 转移注意力时才发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人无声站在上厅的位置,穿衣花镜门和碧纱橱都没关,那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她弓起的背。绮钰说不出连贯的话,即使此刻被取性命也只能认栽,她没有丝毫对抗的意识,忍着痛,整个人都在打颤。 “放松一点。”绮钰的手腕被抓住,柔柔的任手被抓去又放回,嘴唇颤抖,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后悔拒绝以男子之身入碧家,只悔为结识碧歌梨故意在冬日落水得了寒症,此次任务结束,她再也不会也不用在冬日离开暖炉半步。 她被扶起来,靠在一人肩上,入口的勺子里是有温热的液体,有一丝甜味,绮钰毒药尝多了,百毒不伤的同时味觉受阻,几乎吃不出味道,每食甜味的东西总要撒许多甜浆。她小时候喜欢吃甜的,饭可不食每日必进茶点三次,母亲和她一样嗜甜,家中顶级的白面师傅也没能逃出那场灾吧。 绮钰喝下甜水,眼前忽暗忽明,暗是昏黑,明是亮白。临时的盲症是吸入树中气息的后果,看她身体素质一日到三日内可恢复视力,来人一手拿着空了的白碗,一手扶着绮钰让她躺好。腹中被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