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到位。 “大人,您的客人到了。”通传人刚转身出门请祺钰进厅。 “拜见大人,碧家祺钰,受碧家宗主之命前来。” 红黎深摇着扇子,打量着年轻人,“坐吧。”祺钰选了靠门的位置坐下。“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坐那么远怎么说话。” “是,大人。”祺钰起身坐到红黎深左手边。房里何止两人,若他对此人出手,暗卫便会从四面八方向他发起攻击,水平如何倒是有待考究。 “碧家宗主说来的是个女子。” “男人行走方便。”祺钰不愠不火地说。 “换了女装再来。”祺钰直接现场脱下斗篷,红黎深愣了愣,以为他带了备用的衣装现场换,谁知斗篷下穿的就是女装。“……把脸也恢复原状。” “我要一盆清水。”红黎深收了一格扇。祺钰将斗篷铺在小桌上,先摘假发,再摘发箍,左手在衣领遮掩下迅速取出脖颈处的一根银针,接着解开两颗纽扣,一层薄薄的头套从脖子根部被拉起,整张脸的骨骼都变了,依旧是男性的相貌,祺钰调整着呼吸频率,没戴面具时呼吸更加顺畅。。她从内袋里拿出手帕,浸湿水洗净,擦干,才用真实的样子看向红黎深。 红黎深没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卸掉行头,变装的高手是十分忌惮这一门手艺被他人学去的。若他不是提前知道来的定是女子,祺钰即使穿着女装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大能相信这面相下是个女人。看她的变装也并非什么高深的技术,但世上精通此术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祺钰的看向她,发色和瞳色都表明她非碧家之人,红黎深先是一愣,接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姓祺?不是姓黄吧?”他皱起眉头,用扇子掩着半张脸,这长相……红黎深收起扇子哈哈大笑,边捶桌边断断续续地,“竟然真有女人和他长得那么像!”在笑声停下前祺钰一直以淡漠的神情看着红黎深。她作为历代碧家为“碧宝”培养的,只听从“碧宝”的命令的人,此次也是根据“碧宝”的命令来到贵阳,碧歌梨说这次的命令并非她本意,指示也模糊:根据一封请柬上的指示,以女子身份到某个地点听从安排便可。在她要求下碧歌梨才说出起因是碧家和红家的一次交易,提出来的人是谁她不清楚,但从她所能获得的情报能推断出对方是在确认了祺钰的存在之后才决定以和她对等的——地震的预测及救急方法作为交换的——六年前的碧州由于神器遭到破坏遭遇了一场灾难性的地震,祺钰亲历深有感触,对碧歌梨也没有丝毫责怪,日夜奔驰到达了贵阳。现在她坐在一个豪宅的大厅中,一位一身红衣的男人看到女装的祺钰后笑个不停。 男人总算停下来,喝了口茶,看着祺钰慢悠悠地说道,“让你到贵阳来是我意思,也没什么,只是偶然听说你是奇人,又与我的一位朋友长相相似,所以想见见你。我的可爱的侄女儿马上就要入宫,她与你在碧州有一面之缘,在她入宫前的三个月内你要贴身保护她,不允许出一丝差错。明白?” “明白。”祺钰机械式地回答。 “是女装随行。” “明白。”祺钰面无表情。 “晚上我会让人送些东西到碧府的,你走吧。”祺钰微微欠身,卷起斗篷离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红黎深摇了摇扇子,想到祺钰的脸又弯起嘴角,两个月后他就回来贵阳了,一定得让两人见个面。 3 浪燕青打着哈欠打开门,一眼就认出来人是谁。 “你是……绮钰小姐吧。” “是,我来找秀丽小姐。” “你什么时候来的贵阳?” “昨天。” “你在这里没有住处?” “秀丽小姐在哪儿?” “……厨房。” 浪燕青对只在碧州见过一次面的绮钰抱有同情,在自家还要带帏帽的女子定是皮相上受损,从两人为数不多的谈话上来看她话少,性子冷漠,自然而然将两者联系到一起。浪燕青跟在她身后到了厨房,红秀丽正在做烙饼,能吃到自己上司的手艺可说是人生一大幸事,三个月后她要嫁入宫中,能见面的日子少之又少,想到这儿,即使是粗条的燕青也很是伤感,他和小姐相识十二年,作为她的副官两年,里行整六年,感情深厚不说,他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照顾着。妹子出嫁,大哥不舍是人之常情。 “啊!这不是绮钰吗!”见过绮钰的人要认出她很简单。戴帏帽的女人有,但和男儿一般高的女子极少,祺钰高五尺九寸,在男子中也属中等身高,她扮成男人至少身高不会惹人生疑。 “红秀丽小姐,好久不见。”上次见时她还称她为红御史,前几日卸任待嫁,又成小姐。在架空的古代要于工作和家庭中找到平衡实属不易,她付出的努力足以与她得到的成正比,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