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的音调和孩子一样。 想到孩子,雪觉得身体和铅块般沉重,她要改一下时间表了,最好在提前预习的时候把不拿手的科目搞定,全部英语课、数学、物理基础、化学基础、国语、体育课都可以干其他的事情,只希望老师不要说什么,虽然不可能啦,要不在保证出勤率就情况下到其他地方看书吧。 雪笔直地站在原地一手弯起,另一只手肘放在上面,手指弯起撑住下巴。 紫原看着雪,他本来以为她要走了,没想到就站在原地,宛若雕像一般静止,也确实像雕像,不管是脸部五官还是姿势,就算摆在公园里也不会有人认为是真人吧,近看时候才有生气——紫原弯下腰,偏头正对雪的脸。 对方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反应,后来才慢慢对上紫原的视线,同样是紫罗兰色的眼睛,怎么突然变得细长了,好奇怪—— 心脏漏了一拍,雪慌忙退后一步,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脸、匆忙放下衣服、慢慢地露出一双眼睛,三个动作的顺序略显凌乱。 “你在干什么?!”接着退后好几步,她扶住一旁的大理石柱子。 怒视紫原,虽然想要怒视,眼睛中透露出的惊吓成分更多——双眼瞪圆,瞳孔缩小,细长的睫毛在灰色眼眸上显得格外浓密而优雅——当然要近看。 “看你的脸啊~”紫原晃了晃巧克力棒,不懂雪为什么突然闪避到那么远。 “女孩子的脸可以随便看吗!还贴那么近!”叫出声后,雪又在心里默默自语: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伤肝,对眼睛不好...... “因为你在发呆啊——看看你是不是突然石化成雕像而已——” 雪哑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正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所以自己无法争辩,这句实话又完美地避开了问题的中心,和小孩子的回答好像。雪恍然大悟,做出她标志性的笑——弯了弯嘴角—— “抱歉,我太激动了。”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哼着歌儿从紫原身旁走了过去。 “......”这回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紫原,“(前所未有的)怪人。”他默默地下了定义。 体育课结束,铃声把雪从睡梦中唤醒,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抖了抖当作枕头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回教室,正好遇到从体育馆走出来的花和白。 花一见到雪,只愣了一瞬就加快了语速开始有技巧地和白谈论一些似是和刚才的话题有关又无关的事情,为了不让白转过头去——她扎的很低的长发挡住了一旁的视线——,接着一搭住白的肩,对着雪摆了摆手。雪精确地捕捉到花的信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先离开为好,可惜白不是笨蛋。 “花,放开你的手。”她向前迈去。 “等一下,白——” “放——手——”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花明白自己是没办法参与进去了,白一生气谁的话都不会听。 正准备转身的雪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改变了想法,她不愿无缘无故地牵扯到某件事情中,不愿在面对之前就逃走。 “雪,你站住。” “找我有事吗,白?”她站在原地,白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比她高半个头的雪的领带,向前拉,雪任双手微微向后垂下,眼中透出冷漠的颜色。 “你当不当我和花是朋友。” “当然,这个问题需要问吗。”雪看着怒气烧到了眼睛的白,弯起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个表情!明明笑不出来,却偏要装作要笑的样子!” “我真的在笑,白,”雪轻轻抚上白的手腕,好像抚摸着自家孩子般温柔,白也自然而然地放下手,雪拉了拉自己的领带,继续说道,“现在我要表现出生气的情绪,你能看出来吗?”她微微低头,凑上脸,紧盯着白问道,“看出来了吗?这是生气的表情。” 白摇了摇头。 “那么再做一个悲伤的表情,”她闭上眼睛后吐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看出来了吗?” “和前一个没有任何区别。” “那你看这个令你厌恶的笑。”雪弯起嘴角,待白看了一眼后用手抓住白的手,让手掌挡住了鼻子以下,“怎样?” “眼睛眯起来了,有点弯。” “是啊,我是在笑。” 白身后的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放在嘴前,止不住地颤抖。白皱起了眉头,非常懊恼,不知道怎么的,她本来满腔的怒气现在根本没剩下些什么,就像火焰烧尽了书本后只留下一揉而散的灰烬。 “雪你太厉害了。”花衷心地表示敬佩,没错,是敬佩。她带着颤音走到两人中间,将两方的手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