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门清轻声道:“哈……” “啊,不是。”伏黑惠顿了顿,耳廓发红。他抬手捂住嘴,侧头看向一边:“我是犬派,前辈你是猫派吧。” “……不是。”忽然说起无关的话题,御门清扬起眉头。 两人往神社上走,御门清继续说道:“我不是犬派也不是猫派,不是甜党也不是咸党,我,就只是我啊。” 她看上去有些不对,伏黑惠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刚要开口。 “伏黑惠。”御门清转向他,叫出全名,口齿清晰,声音动听。 伏黑惠没有说话,不清楚她为何忽然如此,但想必会听到什么意外的答案。她身上,有许多谜,他知道谜题的答案永远存在惊喜。 “伏黑惠,”御门清的胸口起伏,“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已经弄不明白了……” “前辈……是要我说出来的意思吗?”伏黑惠轻声道。 他以为他对上了那句话,就已经确定了关系,原来是需要说出来的么。 御门清:“……” “我知道了,不过这么很多人,先参拜吧。” 两人同时沉默,投入钱币后摇了铃,拍手后许下愿望。 “世界和平。”御门清每年的愿望都是如此。 两人又去抽签,缓缓展开签纸,是张吉签,上面写着: 户内防重厄,花果见分枝; 芳心千百度,劳遇贵人留。* “我也是吉。”伏黑惠笑道,见御门清无言,接着说道:“刚才的话,前辈觉得我们是什么?” 御门清:“……是我先问的欸。” 怎么过了没几分钟,这问题抛回给她了。 不安定却又不说出来的样子,也像是猫。哪怕是前辈,也会在恋爱中露出这种表情啊。 伏黑惠轻吸了口气:“恋人,前辈,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吧。” 御门清的心脏重重一跳:“可是你之前拒绝我了。” 伏黑惠眨了眨眼:“?” 御门清瞪大了眼睛:“???” 两人同时回忆起那天的事。 御门清:“你说了‘抱歉’。” 伏黑惠:“因为我有事要先走……” 御门清抬手按住眼睛,一时哭笑不得。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她实在是…… 误会解开了。 她甩了甩头发,看向面前的人,微微踮脚,就将他抱住,凑到了他耳旁:“那今后就请多指教了,伏黑君。” “——” “——” 虎杖和钉崎完全忘记了手里的签,握紧了拳头。 一边觉得伏黑偷跑,一边又觉得他好幸福是怎么回事! 014 婚礼的那日,是个晴天。 交往后的那些年,伏黑惠毕业正式成为独当一面的咒术师,御门清继续读书从文学部毕业。结婚是在偶尔一起逛商场时路过珠宝店,两人一应一合就敲定了这件事,但主要还是钉崎那日来做客时问的一嘴。 在现代,家庭的概念开始瓦解,存在形式也不断发生变动,但递交婚姻申请依旧是一件具有仪式性的行为。 当然一切并非那般顺利,起初御门清的父亲自恃梨园地位高贵,认为两人并不适合,想要阻挠,却听说伏黑有着禅院家的血。 在与咒术无大关系的家族,哪怕了解些许,也能清楚得出结论:平安与奈良不相上下,世阿弥与天元无有可比。 总之,不得不同意,若是不同意,他不会被邀请参加婚礼一事便会被传得众人皆知。 表面的和平却很快被打破,虽说御门家准备办日式婚礼,御门清却自主改了西式。新娘应挽着父亲,她却让五条悟负责这位置,五条悟也欣然应允,在婚礼现场引起轩然大波。 伏黑惠站在最前,面对御门清心血来潮的任性反抗,有些无奈地露出微笑,他忽然也有些能理解那个将咒具捅进了自己脑袋里的男人。 被困于已形成一体的家族中的个人,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他愿意拉住她的手,为她戴上戒指,同她亲吻与拥抱,并一起生活。 “——,你愿意吗?” “我愿意。” 这一个瞬间,这一个当下,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