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时,喻云征也马上想到了那件事,便结束了话题。 这可以说是耿飒唯一一次和喻云征探讨高塘这个人,其余任何时间,她都不屑于提起这个垃圾,甚至连提一个“高”字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 因为那件事实在让她作呕,甚至时间都无法冲淡那种羞辱。 那是在高塘刚刚入职本部部长三个月的时候,耿飒去本部开会,会议结束后,高塘拦住她,说自己给女儿买了一身漂亮的公主裙作为十八岁的成人礼,耿飒与她女儿身材相仿,想让她帮忙试试合不合身。 耿飒欣然应允,那时她还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个破格提拔到本部的高级文职军官。她猜想他这种空降人物,一定获得过特殊军功,只是因为保密性,外人并不知晓。 那时耿飒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因为他是雷厉上将任命的,她对雷厉上将任命的军官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亲近感,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 高塘说,裙子在他的休息室,那时耿飒也没多想,便跟着他来到了行政部长兼秘书办公室。 那是一间很大的套间,外面是低级秘书办公的大厅,穿过大厅才走到高塘的专属办公室。那个办公室也是个套房,外间是办公的地方,里间则是休息室和洗手间。 那时会议结束,刚好是晚饭时间,低级秘书都去了食堂,整个大厅安静极了。 耿飒随着高塘来到他的休息室,看到一个一米多宽的豪华银色礼盒摆在木床中央,上面还扎着繁复的雪青色绸花与缎带,精致极了。 “打开看看。”高塘笑眯眯的。 “这是为您女儿准备的……”耿飒怎能好意思打开。 听到这话,高塘才拍了拍脑门,解开缎带,将裙子拎起展开来。 果如耿飒所料,那是一件极尽奢华的裙子,蓝宝石一般璀璨华丽的面料如流水一般散开,腰部点缀着恰到好处的不规则的珠宝流苏,在日光灯下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彩,恰似湛蓝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她登时就发出惊叹,没想到高塘部长让她试穿的竟是这样一条价值不菲的高定衣裙! 耿飒立刻判断出这条裙子价值连城,要知道,之前她出任务,扮演矿主的女儿,特事处也没敢在衣服上花这么多预算。 这个年代,高定已不是愿意花钱就能买到的,在艰难的求生压力下,过去的高奢品牌早已破产,成为极少数垄断资源、垄断权力的特权阶级的私家裁缝。这些裁缝只会为他们的雇主量体裁衣,甚至连特事处这样的机构,因任务需要想弄两件,都必须通过特殊途径找到具备一定关系的人物才行。 她迷茫地看向高塘,这个高部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是特权阶级吗? 不,不可能,特权阶级根本不会进入军队当文职。 可他似乎又有这样的能量,普通人见都没见过的裙子,在他这里只是给女儿的18岁成人礼。 高塘看出了她的疑惑,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爬上褶皱横生的脸颊,他问道: “喜欢吗?” 喜欢? 给他女儿的裙子为什么要问她喜不喜欢? 她当然喜欢。 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么美的裙子,何况她身着军装多年,简直在生理上与漂亮衣裙断绝了关系。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那时的耿飒没有想通,仍旧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高塘一声哑笑,“你试吧,我就在外面办公室。” “对了。”他又用下巴指了指洗手间:“你最好先洗个澡。” 耿飒立刻点头,她明白,这样的裙子不能沾染汗液,尤其是其上点缀的珍珠,更不能用手去触摸。 她看向礼盒,里面果然有一副配套的黑色真丝手套,于是立刻保证道:“您放心,我会洗好,并且戴好手套。” 高塘哈哈一笑,“不要紧张,不过就是些普通的珍珠宝石罢了。” 耿飒微微摇头,回了个礼貌的微笑。 对于高塘来说只是些普通珍宝,可对于她来说,别说珠宝本身,就连这一颗颗串上去的手工费她也赔不起啊啊啊! “不不,这衣服太贵重了。”她说道。 这一次,高塘没再说什么,客套两句便转身离开,可就当耿飒准备关门时,他突然抵住门边,又说道: “对了,礼盒下层还配了一双鞋,是赠品,你也试试。” 他上下扫了耿飒一眼,目光停留在她的脚上,语气慵懒,“我女儿的脚和你差不多。” “……喔。” 耿飒下意识地将脚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