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遭遇不公的愤恨、苟且偷生的侥幸、劫后余生的庆幸交替跃然脸上。 没人会想到我与高部长是球友,每天下班都会打两局,平日关系处得都不错,只要等会儿能回去,赶到球场,抓紧时机和高部长求求情,再花点钱,将证据买走,说不定…… 但喻云征已然看出了他那点心思,并完全封死了他的一切退路,他冷淡地说道: “对了,听说你们高部长最近日理万机,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就由我们特事处来向检察院申请提起公诉吧,这点跨部门的事顶多就是手续麻烦。” 而一旁随时待机的耿飒立刻保证道: “我会邀请本部有关领导配合,手续问题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噗咚”一声巨响,经历大悲大喜,再次大悲,心情像坐了过山车一样的少尉终于支撑不住,双膝跪下,一头戗在地上。 “长、长官!” 先前的中士急忙上前将那少尉扶起,只见他整张脸都向右歪去,眼睛无法睁开,嘴巴咧到耳根,舌头僵直。 耿飒探身看去,“中风了?” “是。”中士答道:“我们长官以前就中过风。” “喔,那真是不幸,正好以后去牢里养养身体。”耿飒语气平淡地关照道:“先叫个救护车吧。” 中士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旁边一直冷着脸的喻云征,才点着头行动起来。 “啪啪。” 之前那个年轻的难民率先鼓起掌来,紧接着,他身后另外几个难民也拍起手来。 喻云征却没有任何情绪,而是仰头看向市政厅的方向。 追随着他的目光,耿飒也看了过去,只见市政厅二楼入口处,一个干瘦的老头正站在二十多层的台阶上,神情麻木地望着他们。 身后看热闹的人群也发现了那个身影,并马上认出了他。 “哎哎,那不是杨业吗?!” “他还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