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尽快统计出准确数字!”耿飒说道。 第一旅旅长也点头道:“尽快统计吧,之后报给特事处一份。” 待士兵走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 “这次的报告我都不知道怎么写……这场简单的战斗,甚至损失了一个旅长……” 耿飒登时睁大眼睛。 第四旅旅长? 死了? 千言万语瞬间涌向她嗓子口,却最终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一个旅长,一个学弟,又一个她熟悉的人…… 就这样简单地从世界上消失了。 “希望扫尾工作不要再出问题……” 第一旅旅长如同自言自语般念叨着,向土丘下走去。 那一刻,耿飒觉得他魁梧的身影摇摇欲坠。 她站在原地沉默良久,蓦地,一只手轻轻拉了拉她。 转头望去,是申远。 “至少……我能将你平安带回去了。”她说道。 *** 两人回到吉普车上,拧了块湿毛巾将满脸的血污擦了擦。 耿飒觉得不对,怎么一抬手,侧腰这么疼? 再次试着抬了抬手,腰部右后侧的位置被牵引得越发疼痛,“咚”的一声,手上的湿毛巾跌落到车座下。 “怎么了?” 申远帮忙捡了起来,担心地看向她。 “没事。” 耿飒摇了摇头,“可能是刚刚被那牛顶了一下。” “你之前就说没事!” 申远立刻急了,伸手便要去拉她的衣服。 “你干嘛!” 耿飒慌忙按住他的手,腰后侧立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钻心的疼痛,她不由得“嘶——”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也立刻卸了。 “你看,肯定很严重!给我看一下!” 但耿飒的手依旧虚搭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她紧紧锁着眉头,微微咬着下唇,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见到这幅情状,申远心中一阵不忍,柔声道: “听话,好吗?” ……听话? 竟叫她听话?! 耿飒本想白他一眼,是不是搞不清自己的辈分。 可因没有气力,白眼竟瞥成了媚眼如丝,再加上因疼痛难忍,眸光一片水汽氤氲,更显得盈盈撩人。 申远被瞄得一阵紧张,竟不知手脚该如何行动,他下意识地扯过耿飒的领口,“这、这、这外套能脱下来吗?” ……你觉着能吗?! 耿飒不想理他。 “不能啊……” 他似乎脑子终于上了线,又问道:“那刀呢?” 耿飒眉头锁得更紧了,这会儿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后腰像被人用巨石来回捶打一般。 一只手摸向她腰间的武装带,那里有折叠军刀,申远看到她是放在这里的。 耿飒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心中恨恨想着——笨蛋申远,连把刀都摸不到! 一阵摸索过后,申远终于将刀拿了出来。 “耿飒,我要先把这带子割断。” 他指的是武装带,这带子斜跨整个胸腔,又紧紧勒着腰,上侧又挂着通讯器、手|枪袋、武器袋,异常沉重,想必戴着非常难受。 耿飒没有回应,默默听着一刀一刀摩擦武装带的声音。 很快,腰间一松,她觉得舒服多了。 申远又掀起军服下摆,“这里也要割开。” ……嗯? 耿飒微微将身子拧转过来,没有武装带的束缚,似乎不如先前疼了,也可能,她已经习惯了疼痛。 “割开干嘛?” 没有回应,腰间却一阵滑动,“滋啦”一声,军装下摆连同里面的衬衫一同被撕开,腰侧柔嫩的肌肤瞬间暴露出来。 她身子转不过来,看不到那里怎样了,只在余光中瞥见申远面色从未那样阴沉。 腰侧似有手指轻轻拂过,微微发痒。 “怎么了?”她问道。 下一刻,申远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转过车头,来到她这边,将后侧车门打开。 耿飒:??? 还来不及想,驾驶座的车门也被拉开,申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