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两个来月,回来就和他们说了……后来,又被几个部门踢皮球踢了四五个月。” 他忍不住地吐槽: “现在的办事效率太垃圾了,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的办事效率如何,那时我还小,但我想那时应该很便捷高效,因为那时的社会比现在昌明,现在想干什么都很难!很难!这该死的末世! “你甚至难以想象,耿飒,我去生研所找到一个管事的主任,他说会很快给我答复,结果过了一周没结果,我又去找他,才知道那个主任两天前植物人化了! “生研所说会再找人与我对接,可他们竟然为谁有资格当代理主任这种小事吵了一个月!” 申远到现在都还愤愤不平。 听到他这么说,耿飒微微有些惊讶。 她印象中的那个申远,每天只会睡觉,要么就“耿飒、耿飒”地叫,交代他的事情永远不记得,做事永远丢三落四,左右脚的鞋子都分不清,耿飒从未见过他用心做过一件事。 每当自己熬夜苦读时,她便恨恨地想,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永远有人吊儿郎当还比自己优秀。 她握着总分比他少60分的成绩单时,曾狠狠地诅咒过他,诅咒他浪费掉自己全部的天赋,诅咒他一辈子就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承想今天坐在自己面前的申远,竟也会有心虔志诚的一天,竟也会为了什么苦心竭力、奋力争取。 这种品质若放在以前的繁华时代并不稀奇,可在人人萎靡不振、绝望颓废的末世,确实难能可贵。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忍不住安慰。 话说出来,她自己也很吃惊,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肯定申远。 申远也是一愣,继而两颊可疑地红润起来,以前老师校长天天表扬他,也没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