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肆无忌惮奔跑在街道上,今时不同往日,她待嫁闺中,更没机会出门。 梦飞燕更是鄙夷她,一想到等会见到许多公子贵女,心情又好了许多。 相府气派奢华,依山而立,层楼叠院,错落有致,驻守重兵,森严有序,无论大小身份的来客都有家仆接待,只是无权无势的客只能从侧门下马进入,再一路弯弯绕绕,也才是过了后院。目之所及,假山堆叠,曲径通幽,稍有不慎迷失其中,缺乏运动的楼知婳走的气喘,而梦飞燕满眼是望不尽的宅院,兴奋道:“我将来也要住这样的房子,还要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 穿过游廊花园到了前堂,眼前豁然开朗,听得窃窃私语声不断,而客人和仆从也多了起来。楼知婳一眼看去尽是生面孔,便跟在笑容招摇的梦飞燕身后,随了她去。 人群里众星捧月着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抱着只通体雪白的幼犬娇笑着:“不给你们摸,吓坏它了怎么办,等会表哥来治罪,你们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少女咯咯笑着说吓唬人的话,稍不留神,便让手里的幼犬逃了去。 “抓住它!” 有狠话在前,谁人都不敢有轻易动作。女眷更是一窝蜂逃散开,梦飞燕眼见着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便撸起袖子喊道:“公主殿下别怕,我来帮您抓回来。”她小时候帮母亲养狗喂鸡,捉只小畜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记着别弄伤了,掉一根毛都拿你是问。其他人怎么愣着,眼瞎吗,一起上啊!” “是,公主殿下!” 一群人鸡飞狗跳抓捕幼犬,其余人看个热闹也乐呵,而真正举办宴席的丞相千金脸色阴晴不定,她对贴身侍女道:“我有把五公主叫来吗?真当自己是主子,想来就来。” “小姐,也许是您邀请了柳三公子,才把她引过来了。” “哼,她一向跟我不对盘,又是来坏我好事了。”何采姿美目盯上跟着上蹿下跳的梦飞燕,皱眉道,“这又是哪家蛮横的千金,跑我着儿给公主表现来了。” “好像……是楼家过继的女儿,叫梦什么的。” “楼家?听未听过,哼,又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抓到了!” 费劲千辛万苦可把幼犬逮住了,只是狗子掉湖脏了泥点子,都快看不出原有颜色了。梦飞燕殷勤地捧起狗子归还五公主,五公主惊恐倒退,嗔道:“脏兮兮的怎好递给我,来人,连人带狗都下去洗一遍,等会表哥来了,莫要说我差点丢了狗。” 楼知婳隐入人群默默围观,忽而感觉后背一凉,回过头去,望见后面来的三人,最先对上中间人的眸子,那人恶鬼面具不改,只不过裁去一半,露出下半张脸。少年已有十六,玉树临风,神采飞扬,不似那天愤恨决绝,此时的矜贵姿态当真要把她碾作土泥。 楼知婳垂下眼,姿态谦卑,还是淡然得无法撼动,柳谢生内心冷笑。他左侧的堂哥问道:“怎么了?看上哪家的小姐了,这般直勾勾的目光。” 柳谢生没想楼知婳竟敢来赴宴,众所周知此宴虽是生辰宴,实际上是共男女之间交好,她怀抱什么目的,也让人看得出来。 “看上的倒是没有,反而有不顺眼的,你看那个脑袋要缩进身体的,像不像你府里养的呆头鹅?” “啊哈哈哈,确实确实。”柳季同目光瞅准楼知婳定睛一看,抚掌大笑,笑声引来众人。 “是柳家的三位公子!果真如传闻中英武不凡,三位一齐出现,可真挑花眼了。” “小声点别被听到了,他们是不是看过来了……” “表哥!”见到柳谢生走来,五公主心痒难耐,她的笑容维持没多久,就见柳谢生停在一名低着头的女眷面前,问她:“那日你不是说我是贼?现在,你还觉得我是贼吗?” 众人仿佛看到了隐情,伸长了脖子围观。柳谢生的堂弟柳季修冷眼扫过瑟缩不敢抬头的女眷,拽了拽他,“我们是来给相府千金庆生的,别随便逗弄别的小姑娘了,你看人家都不乐意搭理你。” 柳谢生磨了磨牙,低声对楼知婳道:“你还敢装,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亲口说出来,你可别后悔莫及!” 柳谢生等人越过了五公主走向何采姿,一一献上礼物,相府千金又恢复众星拱月的时候,余光瞥见五公主独自生闷气,心情更是大好,“谢生哥哥来就来了,何必带上这么金贵的礼物呢,你光是肯来看我就足够了。来,宴席都备齐了,今晚咱们可要好好玩,酒菜应有尽有!” 宾客落席,男女混坐,楼知婳左前方就是柳谢生,一抬眼都会跟他撞上目光。柳季同好奇问道:“你都盯着人家多久了,吓得人根本不敢抬头吃东西,而五公主的目光也都引过去了,你是故意的吧?” “我瞧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