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尸体又怎么解释!”忽然,有一灰衫男子柱着拐杖脱列而出,望着白清漪的神情异常怨毒,“一水袖就能取人性命,那是昔日白家的独门绝技,焉知今夜不是她又暗中使了这种阴邪法子?!莫非她!她是白家人……” “这位州主可说岔了。”墨明初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蔑视,淡淡地说,“不知这位州主可有听闻过四功五法?白行主是能以水袖防身不假,可京戏曲艺仅限于戏台之上,哪有那么通天的本事,杀害如此多的人。”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江澄不给那些人反应的时间,语带饥讽地说:“各位与其在这儿缠着白行主多费口舌,不如先赶去查清此事。”说罢回头看陆州主一眼。 陆州主面色灿黄如金纸,闻言忙点头,“是、是,来人啊!快去青园!“ 此次参加韵之宴世家众多,其中不乏那些想要在今年闯出些名声的,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此时他们比任何人都反应敏捷,带头冲了出去。 趁乱拉着白清漪闪进一旁的树丛,隐去身形,似是在努力克制着情猪,深吸了几口气缓下神色,“白行主,今晚的事情,敢问您是否有什么知情。” 白清漪皱眉极力思索,毫无头绪地摇了摇头。 墨明初朝青园看去,若有所思。 白清漪紧紧蜷住手指,关节用力捏紧直至发白,冰冷的寒意自她血液深处渗透至全身,“看来,不论今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人家一环接一环就等着我沉不住气呢!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 话到此处,墨明初早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苦涩难言,刚要开口,凌厉的铮铮之声就划破了天际,冷冽肃杀的鸣咽声也随之而来。 “你自己当心便是。” 白清漪听见那句叮嘱似乎回头笑了笑,迎上来的五名门生中他只带走了一名,剩下的四人如鬼魅般隐于黑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青园内弥漫着诡异的死寂这气息教人室息,方才还气势凶凶的一群人不由收了脚 步,不自觉地挤在一处。 他们迅速地扫视着整个园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去。 青园内,见地上残留着不少血迹,却不见一具尸体,众人不禁疑惑,四下探头张望。 麻黑的湖面上一座小小的湖心亭影影绰绰。忽的一名大汉临水而立,忽然,亭中央有 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仲长脖子待要可定睛再看却又是朦胧一片,人群缓缓地向湖边靠 去,兵器闪着寒光将湖面照出几许森冷寒意。 “嗯,救…”站在前头的兵士忽然开始你推我地朝后撤去,“有、有人被拖下水啦!” 周围瞬间炸开了锅,湖水冲向岸边的拍打声一阵快过一阵,那声音好似阎王的催命符,每一声都振得人心惊肉跳。 人群忽然静了下来,恐惧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每一个人的喉咙,黏腻的任水 令堂心一片湿滑。 握剑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湖面,不敢有丝毫的松解,生怕一眨眼,被拖下去的就会是自己。 狂风乍起,鬼嚎般朝着人群席卷而过,顷刻间尘土飞扬,残叶断技纷扬而下,直直朝 人群砸去。犹豫子片刻,忽觉脚腕一紧,还不及低头细看便失去子平衡,一头栽去。 “救”他只来得及呼出一个字就随着一阵不大的水花沉子干去,那些人不由深身一颤,学心泛起子黏潮的冷汗,双眼死死地即着平静的湖面。 湖面的涟漪一波紧过一波地向岸边荡叠而来,层层浪花翻涌地拍打着湖岸山石,将不 安裹挟未知的恐惧一并送上岸。 一名少年怯懦懦地拽子拽身旁的师兄,“那人呢?”似是为对少年的问题有所回应,一条血肉模糊的断臂被缓缓推到岸边。 人门在相互推攘着远离岸边,怒然一阵动风暮然惊慌不已,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