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搂住了钟柔,钟柔就红着脸向曾婉微笑,轻声和她说:“婉姐,我阿妈让我给你们带了两盒桂花糕过来。” 曾婉听她这么一说也是眼前一亮,笑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最爱吃阿嬷做的桂花糕了。” 曾婉拉着她坐到饭桌旁边,钟柔轻轻地把怀里抱着的两盒桂花糕放在桌子上,曾婉问她:“早饭吃了吗?要不要在这里吃面?” 钟柔摇了摇头,又沉默不语,面对这样热情大方的曾婉,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要怎么和她说,她很着急回家。 一旁的蒲盛夏静静地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递给了曾婉,没有飘在表面的青葱——他知道曾婉不吃葱。 蒲盛夏看钟柔缄默无声,又瞧她眼神飘忽,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蒲盛夏似乎是瞧出了钟柔的为难,就小心翼翼地开口,细声细语地和曾婉说:“钟柔怕是还急着回家吃饭呢,让她先走吧。” 曾婉听到蒲盛夏主动和她说话,愣了愣,又笑意盈盈地对着钟柔说:“是我考虑不到位了,你要紧的话就先回家吧。” 钟柔如释重负,微笑着起身,红着脸感激地望了蒲盛夏一眼,火急火燎地就要走,又被蒲盛夏喊住了:“诶!等等!钟柔!” 钟柔不知所以的回过头来,就见蒲盛夏掏出一张票递给她,钟柔蹑手蹑脚地取过票,看着上面的“王山中古镇表演会”傻了眼,定在了原地。 蒲盛夏朝她笑了笑,又对她说:“愣着干什么呀,快回去吃早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听。” 钟柔呆愣愣地走出了四季小院,望着钟柔那道懵懵然的背影离去,曾婉勾着唇对蒲盛夏说:“钟柔这孩子,你多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蒲盛夏低着头“嗯”了一声,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曾婉没有像和阿婶们在一起那样唠不停磕,蒲盛夏也没有像面对钟柔那样喋喋不休。 好像这样的静默无声在他们之间,才是最安好,最和谐的。 …… 钟柔走出了四季小院,步子也没有像来时那样匆匆忙忙,她慢了下来,清晨的光照在她身上,屋檐上躲着几只鸟儿喳喳叫。 走在小巷子里,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不停跳动的声音。 蒲盛夏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里重复放映一遍又一遍。 钟柔过去十九年都没有开过窍,没有喜欢过谁,也很少有人说喜欢她。 但曾婉和她说过:“喜欢是有个人在你脑子里挥之不去,喜欢是你为了他无数次脸红,生理上的喜欢,是你一见到他,心脏就会砰砰跳动,难以自持。” 钟柔本来是不相信爱情的,在她眼中,所谓的另一半,不过就是到了年纪就找了人嫁了,然后再生几个孩子,和他共度余生。 但是,就在一刻之间,她恍然大悟了,她也读懂了什么是喜欢,不是说一定日久生情才是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本来就是在某一个瞬间为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