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安安静静的,毫无动静。 但这种死物,不就是应该没什么动静吗? 无人奇怪,无人在意,他们只是继续着自己的争斗。 间谍一阵声东击西甚至挟持保安,房间内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烟雾笼罩下,调查组和保安们投鼠忌器,竟然让他越发靠近,他们反而落了下风。 间谍趁机冲到了中心展台前方,伸手探去。他身后不知何时让李队长跟上来,一胳膊勒住他的脖颈,间谍口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怀中拿出凶器,鲜血顿时弥漫开来。 双方都发了狠,一个死死不动,一个想要抓了东西就跑,局面顿时僵持了两秒。邓泽成抓住时机想要彻底解决间谍,抬手瞄准了位置,心脏嘭嘭嘭剧烈跳动着。 他都不知道今晚的调查,怎么会卷入这样的突发事件,但这会儿没有更多时间给他犹豫了! 无人发现,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那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不知不觉中传到了冉夏周身。 在荀杀记忆中沉浮许久,冉夏终究是变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微改变。 她处于深层的意识像是被血腥味刺激到的鲨鱼,骤然浮出水面,自保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用了属于融玉的天赋法术。 “叮——!” 一声轻响传出。 它实在是很不起眼,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在这个已经嘈杂起来的夜晚,却像是一道清泉,分明不够响,却将其他所有脚步声、衣服摩擦声、急促喘息声、心跳声甚至心中的杂音都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一抹红色的火光从那块玉上蔓延开来。 它是轻盈的,跃动的,活泼地将能接触到的东西统统沾染上去。 那不是火,相接触的软垫、展台、桌子、木架等等就仿佛置身幻象一般,根本没有被点着燃烧。 可最先触碰到的间谍,却仿佛身处火海,抑制不住的尖叫从喉咙里发出,整个人猛然跪倒在地上,翻滚着打滚,口中连连呼喊,“烫,烫,疼死我了!” 一点点焦黑之色从他指尖开始蔓延,就像是极致的高温笼罩一般。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就是一块还挺好看的玉吗! 耳麦中同伴急切地喊着,“发生什么了?” 无人回应。 那火苗顺着他眨眼就爬到了李队长身上,他却只觉得温暖,刚刚的伤口仿佛都在一点点愈合,痒痒的,却又带着一种生的希望。 那火焰蔓延地快极了,一个喘息都没过,就从两人身上燎烧到了整个房间。 其他人下意识后退半步,没能躲开。 他们在刚刚打斗中或多或少受了点伤,当那火焰触碰到自己时,却不是他们以为的疼痛,而是一种温暖,像是寒冷的冬天,被和煦的阳光笼罩,寒意顿散,从骨缝里溜走,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恨不得舒服地喟叹一声。 仍在流血的伤口一阵麻痒,等他们低头定睛一看:原本的伤口只剩下一道粉红色疤痕! 空中烟雾不知何时散去。地上铺满破碎烧焦的纸片、瓷器碎片、断玉等被毁坏文物显露了出来。 但是那抹光芒染过去时,这些碎片便晃晃悠悠地飘起,缓慢地拼接成型,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柯源鑫看到同事的反应,半蹲下,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花瓶。 那是一只梅子青釉花瓶,胎薄如纸,釉厚如玉,色泽清丽端庄。 他的手刚碰到,啪地一声,就被李队长下意识抽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李队长先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职业病,见谅。” 但柯源鑫一点都没生气,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指尖,回忆着刚刚的触感。光滑到根本感觉不出来原本有裂痕! 这个花瓶一分钟前还是他打碎的! 这一切简直是……奇迹! 一个调查组组员悄然走上前去,捆住间谍,顺便检查了一遍伤口,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汗,对邓泽成点点头。 是真的。 另一个组员柯源鑫,检查了一番后,充满骇然地嗫嚅着唇,对组长邓泽成也点了点头。 钟馆长之前汇报的法术……恐怕也是真的! 绯红色玉石悬浮于空中,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这片红光之下。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 调查组此前其实怀疑居多。都不是第一次干活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针对夸张项目搞过专项调查。以他们过去的
震撼(2 / 3)